武子颜摇摇头,他又有什么错呢。
他们在十里亭的亭子里面坐着,过了一会儿,听到马蹄声。
是一个云雀,赶着马来接他们。
司马灵川的情绪显然不高,毕竟他母亲犯下那样的大事。
株连三族,那作为直系亲属的,他们肯定是活不了。
越想还就越伤心,在车上突然掩面哭起来,武子颜浑身疼痛,都还没有哭呢。
“灵川,为何哭泣。”
“我……我舍不得你啊,舍不得大家。”
这哭的梨花带雨着实让人心疼,而且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。
“有什么舍不得?我又不会让你死。”
“那可是女皇的命令,看来我和弟弟难逃一死。”
“你和灵余都不会死,我说的,因为女皇已经把事情全权交给我和大姐了。”
听到自己不会死,一瞬间好多了。
有害怕的成分,也有不舍得的成分,既然不会死,他又担心起其他事情。
内宫
女皇坐在书案面前,表情冷漠,武承业跪在地上。
以前趾高气昂,耀武扬威的她,现在像个丧家之犬。
女皇也不说话,她就那样跪着,只听见女皇深深叹了口气。
她的二女儿啊,她该怎么处置呢。
“承业。”
“母皇。”
“你可知错?”
“我知错。”
“那你错在哪儿?”
这倒是把她问到了,她错的可多,细细数来,可能得罗列出几本折子。
“你错在,不该姐妹相残!”一个茶杯扔到她的头上。
直接都把她的额角给他打破了,她愣是一动都不敢动。
血就顺着她的眼睛,旁边一直流到脸颊上,然后滴到地上。
女皇眼神都没有变一下:“给我滚去北荣边境戍边,无召不得回!”
戍边,北荣边境,往南还好点,往北那可是大半年都是苦寒,风雪无边。
好多将士熬不住寒冷全都冻死了,还有那些流放戍边的人。
一年没累死多少,冻死的却不少。
虽然留了一条命,但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