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回忆

坐在一边的孙建见邱父邱母都极力维护和帮助自己,心中顿时乐开了花。可孙建还来不及高兴一会,就听到邱晓言语坚定地抢白道:“公鸡是公鸡,母鸡是母鸡。他要做公鸡,我可不愿意再做他的母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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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父邱母见女儿语气如此强硬,顿感不快。想着他们将她一手抚养长大,让她读了大学,现在却连他们说的话都要顶回来。顷刻间,邱父的火气腾地起来,从椅子上噌地站起。骂道:“现在你长大了,翅膀硬了是吗?连我们的话都要顶了吗?”

委屈、不解的情绪包裹得邱晓有些窒息。她不理解,为什么父母不但不站在她的一边。就算不站队,至少也别对她说教。要知道,这里最委屈最难受的人是她,而不是他们眼中的好女婿孙建。眼泪,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
邱晓强忍心酸,嘴唇颤抖:“爸。我不是要顶你们的嘴。只是,你们也要为我考虑考虑啊。你就愿意将你女儿一直放在火坑里吗?”

“说的什么话。”邱父见邱晓一副委屈的模样,有脾气也不好再发作。又不满地说:“怎么会把你放在火坑里?天下父母哪有对子女不好的?”

“是啊。晓晓。我和你爸这都是因为关心你。希望你能幸福。哪有父母真愿意把子女给害苦的?”邱母说。

“晓晓,你就听妈的劝。这夫妻本是千年修来的缘分。怎能说分就分?说断就断?若人人都如此,东西坏了就扔掉,那得多么浪费?”邱母说完,偏过头看了看邱晓,继而语重心长:“这东西坏了可以修的。只要修好了,就能继续用。能修干嘛要换呢?换了新的就不会坏吗?”

无力又无奈。邱晓直感到浑身发软,好似随时都要晕倒下去。她很想要激烈地争辩。但看此情形,争辩似乎已经无济于事。可她又不甘于就此妥协。于是说道:“爸妈,你们说的道理我也不是不懂。事情也不是没有想过。可我真的过不下去了。如果说孙建只在外拈花惹草,我全当没看见。可是他居然把别的女人带回到家里来。你们说,这样的事能忍吗?”

邱父听罢不但不怒,反而流露出不以为意的神情:“这有什么?哪个男人年轻时不在这上面犯错?”邱父也不顾邱晓的感受,继续言道:“就拿你叔公来说,他一辈子风流成性。不仅在外头有女人,还公然将女人带回家里过夜。而你叔婆呢?没有发怒,还好生伺候着他们俩。”

劣根,可怕的劣根性。也是长久以来受三纲五常束缚下的悲哀。

邱晓正要打断父亲的话,邱母就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:“晓晓啊,我们也是一片苦心。不想你好好的家就散了。你可以学学叔婆,学她的大度。”

此刻的邱晓欲哭无泪。她不明白,这已经是二十世纪了。居然还有如此陋习,如此劣根的存在。可她能如何?面对父母的劝说,面对孙建打出的王炸,她该何去何从?

邱晓知道,继续这样无谓地争辩下去,终究不会有任何结果。于是起身跟父母说了一句:“我出去走走。冷静地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