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衣男子再次躬身行礼,回答道:“在下乃是本州刺史门下家将,魏那承。今日奉家主之命,特地前来迎接杨司马。”
杨玄闻言,心中不禁生起一丝疑虑。要知道,他不过是个别部司马而已,说得难听点,就如同一个临时雇佣的人员罢了。
如今刺史竟然亲自召见他,这本就已经够令人感到诧异的了,还专门派遣家将来迎接,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。
杨玄追问道:“可有凭证?”
魏那承似乎早有预料杨玄会有此一问,不慌不忙地伸手入怀,掏出一块小巧玲珑的黄铜令牌。这块令牌约有麻将大小,上面系着一根洁白如雪的穗子,显得格外醒目。他双手捧着令牌,递到杨玄跟前,说道:“这便是督主府的令牌,请杨司马过目。”
杨玄接过令牌,仔细端详起来。只见令牌正面刻着精美的花纹;背面则龙飞凤舞般地镌刻着两个大字——“魏那”。
然而,尽管令牌看上去做工精细,但杨玄心中的疑惑仍未完全消除,继续保持着警惕的神情,接着问道:“可有印绶文书佐证?”
“有家主私印,请过目。”魏那承又取出一张白色绢布,生怕杨玄不信,又骄傲补充道“秦州州治所在,谁敢伪造我家督主的私印。”
杨玄心里虽然嗤之以鼻:我就敢,我手下这群犊子也敢。嘴上却是附和道“当然,谁敢冒犯魏那督主的虎威,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嘛。”
杨玄手中的手书正好盖着刺史的私人印章。他将这枚印章与来人所出示的信物仔细比对一番之后,心中的疑虑终于烟消云散。
杨玄笑着将令牌和绢布归还回去,并客气地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有劳尊使带路了。”
“好的,杨司马,您随我来。”魏那承接过令牌和绢布收了起来,然后领着身后那几名身着灰袍的汉子,走在前面带路。
跟着他们沿宽敞的主干道一路前行,途中跨过了两条河流。随后,他们在一处路口向左一转,钻进了一条狭窄而悠长的小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