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庄门,几个庄兵还想搜张龙的身,杨玄骂道“没眼色的东西,还不退下。”
“无妨无妨!”张龙打着哈哈。
进入庄内后,杨玄问道:“自从雍州分别以来,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,不知道武将军如今是否安好?”
张龙故意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,哽咽着说道:“将军已经去世了,据说是在押送卢水胡人的途中遭遇不幸身亡。”
杨玄露出惊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,追问道:“将军不是投靠了陆俟吗?怎么会?”
张龙声音低沉地解释道:“陆俟授予了将军一个随辕校尉的职位,让他负责镇守卢水地区。然而,卢水胡人却在途中发生暴乱,陆俟以此为借口,指责将军失职,并将其处死。”说到这里,他甚至假装擦去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,仿佛真的十分悲痛。
“陆俟卑鄙,过河拆桥,真是一个十足的小人。”杨玄骂道。
“时也命也,不说这个。在军中我就知忠矩是人中豪杰,如今一看果然如此,只谈笑间又起了这偌大的家业。”张龙看着庄内墙高院深,守卫衣鲜兵利感慨道。
“元才兄谬赞了。”杨玄又让人去备酒菜,请常生、杨诚前来。
分主客落座,两人又聊了些不着边际的闲话。
“常兄!杨兄!可还记得张某?”张龙对常生两人行礼道。
常生和杨诚对视一眼,心中疑惑,但还是起身回礼:“当然记得,元才兄别来无恙啊。”
如此又客套寒暄了一番,见人都到齐,张龙这才开始说起正事。
“忠矩兄,小小礼物,不成敬意。”张龙取出那个精致的木盒,摆在桌案上。
杨玄示意侍从接过木盒并打开,只见里面放着一颗新鲜的头颅。
“这是……?”杨玄皱起眉头,看着那颗头颅陌生的面容,疑惑地问道。
张龙微微一笑,解释道:“这是泗县黄家的嫡长子,黄琮。”
“哦?”杨玄有些惊讶,仔细端详那颗人头来。
常生也凑过来查看,确认了那颗人头就是黄琮,不禁问道:“此人怎会在此?”
张龙捻着他那撮山羊胡,得意地回道:“此人以三车财货,请我下山杀人。当得知所杀之人是兄,故而杀之,表我心意。”
“我就说黄家怎地就销声匿迹了,原来是这样啊!”杨玄恍然大悟,笑着说道:“元才兄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,派一门人过来就行了,何必亲自前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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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前来,并不止这一件事。”张龙也不再隐瞒,直言道:“忠矩兄,咱们就不要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了。连山庄,应该也接到了起事的指令吧。”
张龙说完,在座的几个人脸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,他们互相看了一眼,杨玄犹豫着开口:“莫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