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川见他不动,外面又是一个劲儿的敲门,只能站起来去开门。

门外站着一位非常年轻,看着才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媳妇,脸蛋圆圆的,看着就非常有亲和力。在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满脸倔强的小孩,就是之前跑走的赵藩,周川跟人点了点头,

“你就是赵藩的后娘?”

别怪周川太刻薄,她是打心里不相信这个后娘会是个好后娘,刚才从赵藩的只言片语以及那几位大姐的话中,她就琢磨出味来了,这位怕是个面甜心苦的,表面上对前头的孩子好的不能再好,背后里谁知道她是怎么刻薄孩子。

没见人孩子也是瘦的一把骨头吗,只是没有早前萧然瘦的那么厉害罢了,但还是很瘦的,真要对孩子好,就在吃上多下点功夫。

“萧团长在家,我刚才听见他说话了。”小媳妇说话温温柔柔的。

周川站在门口没动:“不是我不让你进去,实在是萧团长脾气不好,我怕他脾气上来吓着你。”

萧北晨的脾气在大院是出了名的臭,要不是赵南昌不在家……

那小媳妇一想也是,于是也就没再坚持:“那行,我找你说一样,刚才我家赵藩一路哭着回的家,我问他怎么了,他也不说,后来还是我看着不对劲出去找人打听了才知道。”

说到这里,小媳妇停顿了一下,“估计是因为过两天就是我家赵藩亲娘的忌日才会说那样的话,”

周川一边听着小媳妇说话,一边观察着后面的赵藩,在小媳妇说到他娘忌日的时候,后面的赵藩一下就不对了。

“我娘还没死!她根本就没死,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害的,不然我娘才不会死呢!”赵藩眼睛涨的通红,死死盯着前面的小媳妇。

奇怪的是,小媳妇倒是淡定的很:“别见怪,当初他爹接他回来的时候,就说他受了刺激,什么法子都试过了,药也吃了好些,都没用。”

周川轻哼了一声:“没病的人是怎么治都不会好的,”

她没管小媳妇突然变冷的眼神,直接越过她看向后面的赵藩,“孩子我相信你说的话,你爹八成就是喜新厌旧了,”

“萧团长!”小媳妇一把挤开周川,直接进了屋子,“萧团长,你家小保姆说那话可就过分了,我们家赵藩的事两边的家属院就没有人不知道的,你家保姆说那话是什么意思?这是要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吗?”

“呸!”周川一把将人拉到门外去了,“谁稀得管你的破事,我只是不相信你的说辞而已。”

小媳妇脸色有些发白:“你不信可以,但你不能当着我家孩子的面说那些,他还是个孩子,没法辨别是非。”

“我看着倒未必,”周川看小媳妇还想辩解,“行了行了,你还是回家去,你要还赖在这儿不走,兴许我说的就更多,到时候把你家孩子洗脑了都说不定。”

“我知道我说的是啥,我不傻!”赵藩又冷不丁嘟囔了一句。

“你!”小媳妇咬着嘴唇,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恨的,她的眼眶一下红了起来,“都说做后娘难,我今天才知道是真难,我掏心掏肺的对人,结果就得着了一个这么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