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大队长不好做，为了这事，队员们成天抱怨。

他能怎么办？他也嫌弃这帮弱不禁风的知青，干啥啥不会，吃喝拉撒第一名。

跟在顾绾绾身边学习，郑诗灿看眼色的功夫见涨，“大队长好像看不惯我们，他会不会给我们穿小鞋啊？我们要不要贿赂一下，走走人情？

顾绾绾想起昨晚的卦象，忽地意味深长地笑了，“穿小鞋？等会儿他就要欠我人情了！”

不过人情世故，她还是懂的，伸手进包包，从空间调出一包大前门。

在其他知青没注意之际，悄摸摸塞到了赵国明的手里，“大队长，来一根呗。”

赵国明低头瞅了眼大前门，不由得愣了一下，原则上他是该拒绝顾绾绾的‘贿赂’，情理上他这个老烟枪招架不住大前门的诱惑，平日里他抽的都是八分钱的便宜烟，哪里用得上大前门这么奢侈的烟，一包得三毛六呢。

一般都是公社领导在用。

这个女娃子，能处！

他迫不及待抽出一根烟，想抽又舍不得，于是将烟夹在耳朵上，闻闻大前门的味道也是极好的。

顾绾绾自我介绍一番，“我叫顾绾绾，京市来的，请大队长多多指教了。”

郑诗灿和胡稚铭默默竖起大拇指。

一包烟拉近了不少关系，赵国明是个人精，心知女娃子有所求，但烟都收下来了，不好意思不帮人家，“顾知青，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？前提是不能太过分的事，比如不上工之类的。”

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，这个道理他懂。

顾绾绾答非所问，“我跟大队长问件事，向阳村高乐凤家是不是有对两三岁龙凤胎？”

赵国明怔了一下，而后点了点头，“小女娃我只见过一次，男娃我好几天没见过了，高乐凤不许他出门，那娃儿挺惨的，好像父母都不在了，才会寄养高乐凤家，你问这做啥？”

赵国明的儿子忽然出声提醒，“高乐凤的丈夫叫杜永泰，据说他们家有亲戚做官的，村里人很少人敢惹他们，顾知青，你没事别找他们，会吃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