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后,齐若梅突然无声无息地回到了小镇。
当时正值冬天,她人状态很不好,特别瘦,像是特别怕冷,穿得很厚很臃肿,神情也疲惫不堪。
齐家人以为她回来过年,倒也没在意,等她进屋脱下棉衣,才发现她的肚子高高挺起。
竟然已经怀孕,快要生产了!
齐母上下打量着齐若梅,惊声尖叫:“若梅,你这肚子……是怎么回事?你什么时候结的婚?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?你男人呢?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?”
齐若梅抚着隆起的腹部,神色坦然。
“妈,我没有结婚,也没有男人。”
“什么?!”齐母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,“你、你、你说什么?你没有结婚?那你怎么怀上了?你……你竟然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!你、你、你……”
齐母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齐若梅的鼻子,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你给我滚!滚出去!别留在这里败坏我们家的名声!我们齐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!你不要脸,我还要脸!”
齐父更是突然爆发了,抄起一旁的扫帚,怒气冲冲地朝齐若梅挥去,“滚!给我滚!”
齐若梅护着肚子,不躲不闪,任由扫帚落在身上。
她知道,此刻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,唯有拿出能让父母闭嘴的东西,才能平息他们的责难。
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,打开,露出里面厚厚的一沓十元大钞。
这是她这两年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,是她的依仗。
“爸、妈,我不会白吃白喝的,我有钱,我可以养活自己和孩子。”齐若梅将钱包递到父母面前,“我要把孩子生下来,等孩子大一点了,我就带着他离开,不会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她很清楚,父母都是极其现实的人,在金钱面前,一切道德和伦理都会被抛诸脑后。
只要钱到位,他们的底线可以无限降低。
果然,齐父齐母看到那一沓钞票,眼睛都直了,原本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。
齐父手中的扫帚缓缓放下,语气也缓和了许多:“若梅啊,你这是做什么?我们是一家人,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?你弟弟马上就要结婚了,正是用钱的时候,你这钱……”
齐母也跟着附和道:“是啊,若梅,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,这钱你留着自己用,家里还能亏待了你和孩子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