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韵凝被无情地赶走了，齐氏是不知道这事儿的，她正奇怪女儿去了哪里，看她回来，不由问道。

“母亲……”凤韵凝伏在齐氏怀里，“女儿钦佩表哥为人，方才去给表哥送吃食，表哥却……却将女儿赶了出来。”

凤韵凝哭哭啼啼。

齐氏其实是不赞成女儿这么做的，嘴上责备了两句，见凤韵凝越哭越伤心，只能软了声音道：“虽然你表哥这婚事，我不大满意，但咱们和他终归是亲戚，不好置喙什么，你如今是我们毅勇侯府的嫡女，也是常王儿媳，虽说丧夫寡居，但也绝不能干出有损两家颜面之事，今夜的确不宜深夜去他那里。”

齐氏是受传统女德教育长大，对这方面还是有自己分寸的，

“可女儿觉得，表哥既然能心悦沈家女，为何不能是女儿？”凤韵凝嘤嘤嘤地哭。

“这一点我也着实费解。”齐氏就是想来看看沈家女到底是何天仙模样，怎的就把顾玉衡迷成这样了，人家有孩子也无所谓。

今日一见，的确是美，但自己女儿也不差啊！

何况天底下美丽的女子那样多，凭顾玉衡的身份，要多少清白人家的女子没有，为何非要选一个有孩子的寡妇呢？

想来想去，也只有一个理由，那就是沈家儿郎们有出息，两家结亲，必有助益。

齐氏说了，“罢了，咱们明日就走，免得在这里讨嫌。”

凤韵凝却说：“母亲，女儿明日想单独去见见沈大小姐，看看她是否配得上表哥？”

“这……”齐氏犹豫，“商户人家之女，多是诡诈狡猾之人，娘担心你吃亏啊！”

凤韵凝安慰母亲不用担心，于是第二日，便邀请沈清雾一起泛舟喝茶，沈清雾也去了。

沈清雾一来画舫上，便见凤韵凝翩翩舞姿，十分动人心魄。

沈清雾静静欣赏，凤韵凝赤足舞动，脚踝上铃铛曼妙，她宛如一条游蛇欺近，那勾魂摄魄的眼神，即便是女子见了也怦怦然心动。

尤其是在激昂的琴声中，人也跟着澎湃起来。

身后的婢女迎春和梅雪也跟着激动低叫。

凤韵凝与沈清雾互动，摸脸，勾手，拥抱……

沈清雾第一次经历这种事，觉得好神奇。

她是从高门出来的，知道高门小姐平日是什么样的，高门小姐循规蹈矩，步态端庄，自然，也有活泼灵动，但绝没有凤韵凝如此做派的。

听闻是自小被姨娘恶意抱走，流落在外，沈清雾想，毕竟这样的美貌，这样的舞姿，凤韵凝可能也流落……

正思绪蹁跹中，凤韵凝口里含着一朵花送给她，沈清雾接过她的花，她又唯美旋转了起来，曲声也渐渐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