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亮的说完,几弟兄都同意了。
张嫂的离去,给张木匠带来的主要是内心的孤单与悔恨,这是五个儿子没办法解决的问题。
听二贵打电话来说,这段时间来,他每天都独自坐在老宅的院子里,一言不发,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张木匠会觉得,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仿佛有张嫂的影子,墙上挂着的旧照片,桌子上摆放着的针线盒,都能找到张嫂熟悉的身影。
张老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空洞和孤独,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挺拔,背驼得厉害,行动也变得迟缓。
自从张嫂走了以后,他每天的生活变得不再那么现成和规律了。
早上起来,再也没有热腾腾的早饭;晚上睡觉,也没有人帮他掖好被子。
他常常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,一坐就是一整天,望着远方的小路,期待着儿女们能够回来看看他。
可是,大多数时候,他只能看到邻居们忙碌的身影。
他开始想念老伴,想念那些曾经被他伤害的时光。他后悔自己年轻时的冲动和暴力,后悔没有好好对待老伴。
每当夜晚来临,他躺在床上,脑海里都是老伴的面容,那些被他打骂之后,老伴默默流泪的画面,不断地在他眼前浮现。
有很长一段时间,父亲的思绪常常飘回到过去。
年轻的时候,他在小山寨里是个脾气很坏的人。
那时候,家里很穷,生活的压力让他变得焦虑和暴躁。
他总是把自己的不如意发泄在老伴的身上,他觉得老伴做的事情永远都不好。
有一次,张嫂为了给孩子们改善生活,偷偷地把家里的一只鸡卖了,换来了一些粮食和布料。
张木匠知道后,大发雷霆,怪罪张嫂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做主,他凶狠地对着张嫂拳打脚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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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蜷缩在角落里,抱着头哭泣,却没有一句怨言。
还有一次,张嫂在炒菜时不小心把盐放多了,父亲尝了一口就把碗摔在了地上,还对张嫂恶语相向。
这些往事像一把把刀,刺痛着张木匠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