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妈妈气急,自己掌管了鹊楼几十年,今日竟遇见这档子事儿,好端端的飘带挂了那么久,怎会无缘无故起火,然而等不到她想出答案,楼下正在饮酒的客人便已然看到了她身后的浓烟。
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一阵哄闹和奔走,鹊楼一层已然空空如也......
邹妈妈一口银牙快被咬碎,几乎是哭天抢地的吩咐着小厮们赶紧来灭火,姑娘们虽无大碍,但经历了这场火,鹊楼需要一段时间重建了,想到此处,邹妈妈欲哭无泪,然而还有更令她心碎的是,等到她回了房间,却发现自己的银钱被盗了大半,连袖口明明放好的银锭子也不翼而飞。
“钱,我的钱啊!”
她捂住胸口,只觉得被狠狠剜了一刀,经受不住这打击,脑子一黑便晕了过去。
早已心猿意马的江卓没见到银花,却见到自己房间涌入了一团团的浓烟,他皱紧了眉,一个趔趄便冲了出来,哪知他打开门,外面早已是火红的一片,小厮们奔走不停,泼水成烟,金碧辉煌的鹊楼成了黑压压的煤窑,他顾及今日花出去的银钱,找到一个正在灭火的小厮便抓住了他的衣领急急问道:“这......这是怎么了?我的银花呢?”
尽管江卓眉间有了一层愠色,可小厮哪还管得上这些,他一面提着桶焦急回道:“公......公子,着火了,我得先救火啊。”
小厮望着火势,眼里全是火光,他顾不得面前的江卓是何许人也,用力扯开了衣领便抛开了。
江卓的手刚被甩下,鼻腔内瞬间灌满了浓烟,他捂着鼻子重重咳了几声,最后只得先离开了鹊楼。
站在外面,江卓的肠子都要悔青了,今日不光花了两袋银锭,连银花的面都没有见到,早知道这样,他今日何苦花那么多钱只为见到一个女人。
月明星稀,乌鹊南飞,露华院偶有蝉叫声,浣玉睡的正香,朦胧中却见到一抹白色身影朝她凑近,她只当是个梦,翻个身又沉沉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