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依稀记得挂在头颅的竹竿,矗立在略显空旷和寂静的广场上,被风吹得摇摇摆摆,眼窝流出的泪血四散飘落,仿佛天空下起了温热的血雨。
嘴巴因恐惧而干涩,大脑因没睡好觉而隐隐作痛,四肢百骸却因睡觉姿势僵硬而酸麻,就连那些已经痊愈的伤口也出现了丝丝刺痛。
他甚至发现自己止不住地发抖,他确信不是因为寒冷,而是因为担心他做的梦成真。
王子君带着五个流放者能去哪里呢?
昨晚,他和赛加尔带着四个流放者骑马返回城堡,当大家的目光落在他的四周寻找王子君时,他才知道王子君还没有回来。
他就把遇到泽渊部落抓到五名流放者、让王子君带他们先回来的经过告诉了大家。
按照他们骑马的速度,他们应该在午后左右或者午后过一点回到城堡。
他都已经回来了,王子君等人依旧不见踪影,不用说,他们不是迷路了,就是被人劫走了。
胖子和娘娘腔把马匹、家犬接过去,医生和花叶子安排大家洗漱完毕。
晏惜寒等人坐在饭桌旁吃饭时,大家围坐在饭桌两侧长板凳上,开始谈论起王子君失踪一事。
谈论前,晏惜寒当着众人的面,把赛加尔郑重地介绍给大家,而后又逐一介绍了其他四人。
刀疤说道:“今天骸骨部落和泽渊部落都派出大队人马来了黑水河城堡,是不是王子君等人回来的路上,路遇这两个部落的什么猛士和勇士,把他们掳了去。‘
晏惜寒总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小。
“刀疤,无论是骸骨部落,还是泽渊部落,带队的首领都信誓旦旦地再三向我承诺,不会再与希望城堡为敌,他们不会不考虑刚刚承诺完就暗地里劫持希望城堡人的后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