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似乎羽毛人乐此不疲,倒下一个,又上来一个。
或许他们想用车轮战术累死希望城堡人。
或许,这就是战斗狂热吧。
看来与羽毛人结下的梁子是甭想解开了。
时间变得有些含糊,变得缓慢,他想让时间快点走,好早点结束这场战斗。
而此时此刻,他就像一个机器,一个拼命杀人的机器,一旦停下来,就会被敌人拆卸得体无完肤。
很明显,他的动作迟缓了,手中的利刃越来越沉,仿佛提不起来了。
“咔哒”,猛然间,一支诡异的利箭撕破外层布料,击中他的前胸。箭一撞上前胸,啪地被里衬的鳄皮盔甲弹开,距离脖颈仅仅差那么一寸。
晏惜寒陡地大吃一惊,方意识到自己走神了。
他竟然像个木桩似的站在打斗最激烈的现场,这好比身体上画着标靶,要不是刀疤死命护住他,他不被那支箭击中,也得被敌人的利刃砍中。
他身边的人依然在奋力拼搏。虽然只有六个人,但个个豪气十足,生龙活虎,他们又累又乏,但没一个胆怯。
没人惧怕羽毛人挥向他们身上的刀剑,纵然死亡就在眼前。他们要么打败羽毛人,要么被羽毛人打败,没有选择。
他们已经杀红了眼,胆敢闯进者——死。
六个人就像陷进了玉米地里,起了咔嚓就是一阵阵最猛烈的砍击,敌人就像被砍断的玉米杆,成片倒下,众人感到分外痛快。
充斥着血光的打斗和敌人的惨嚎,犹如惊梦一场,但刚才那支利箭却在告诉他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,就发生在当下。
晏惜寒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冷酷眼神,扫视着如火如荼的现场,想住手,可源源不断涌进的敌人却不会住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