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腔说着话,眼神有些异样地盯着女孩看,双手撑地“唰”地站了起来,一扭一扭地向女孩靠近,茫然而疑惑的眼神在他那有些昏黄的眼中闪着光,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了。
“这碗人人都盼着能早一点喝上的鳄血,你如果不喝,那我就给他们两人端去。”
楚雨菲说着话,目光已经投向了欧阳惊雷和医生所在的地方,作势欲走,果不其然,娘娘腔急了。
“等等,楚雨菲,你坑我呢!”
娘娘腔简直感动得要泪奔,他的双眸刹那间变得明亮起来,双腮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一下,瞪着滚圆的眼睛看着女孩。
“你说这碗鳄血是给我喝的?”
语气中依然透着那抹难以置信。
娘娘腔牵肠挂肚地盼着这碗鳄血,他又怎么能够让女孩再端给别人,他一个趔趄挡住了楚雨菲,伸手就去抢她手中的碗。
“慢着!”
女孩身体略微倾斜了一个角度,娘娘腔身体扑了一个空,吓得女孩凶恶恶地大声喝道。
“娘娘腔,浪费一滴都是罪过。”
娘娘腔一扫先前的讥讽和挖苦,取而代之的是温和与讨好的笑脸。
他简直合不拢嘴了,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细细长线,仿佛刚刚喝了蜜水似的。
他赶忙站好身子,稳稳当当地伸出双手。
女孩把碗给了娘娘腔。
满满一碗鲜红的稠浓得犹如油漆的液体,散发着浓郁腥膻味,闻着胃都像翻江倒海般翻腾,别说喝了它。
但娘娘腔心中清楚,越是难喝的东西才越治病,雷金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
他现在脚上有伤,城堡里没有什么较好的治疗手段和特效药,只能靠它了,它就是刀子和毒虫,他非喝了它不可。
马迪华知道,喝鳄血必须一口气喝完,中间一旦停歇,那股不可忍耐的腥膻味会迫使连喝进胃里的东西都得倒出来。
如若那样,真的是暴殄天物。
娘娘腔略微酝酿了一下情绪,就像一周之内没有进食水一般,那种饥渴难耐的样子,迫使他举起血碗,屏住呼吸就往嘴里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