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她让医生给缝制了一个刀鞘,捆绑在自己的右小腿肚子上,而另外一把则让她在骨柄钻了一个眼,穿上绳子,干脆挂在颈下。
光照下,折射出骨面森白骇然的光泽。
晏惜寒穿着与女孩类似,只不过他壮实的身躯披着的是厚重的黑色毛皮斗篷。
远看,他活像一只大黑熊骑在马上,女孩则像一只梅花鹿。
“晏先生,刀疤真的要死了吗?”
女孩的呼吸在冷气里蒸腾。
医生将她自睡梦中轻轻摇醒,她睡意未消便踉跄着跌入曙光未露前的清晨,慵懒的睡意依然挂在眼角,她没有抱怨,而是积极参与。
“不许这样说他!”
尖锐的声调吓得女孩身子不由得往后一仰,晏惜寒吼着回应了女孩,吼完,他催马快跑。
猝不及防的怒吼把女孩吓了一大跳,她愣怔地望着跑远的男人背影,一时有点发懵。
她搞砸了,男人在生她的气,她竭力想说点什么来弥补。可一时心急,没想出合适语言,而想到的一切话语又那么蹩脚虚弱。
她刚才看到了男人的脸色,不太好,说黑不黑说青不青的那么一个很难看的颜色。
男人那冰冷带怒斥的腔调让女孩感到了陌生,火热的激情骤然降到冰点。
她知道自己的问话惹怒了男人,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怒,难道就因为一句话吗?
她觉得不是,可能她说的要死的那个人真的在男人心里很重要,重要到他都不愿意耳朵听到“死”这个字。
一丝悲凉从女孩心底闪过。
她不是因为男人吼她,而是男人太在意要死的那个男人。
像男人这么重情重义在整个八荒大陆都不多见,更何况是在这个被遗弃的荒凉岛屿上。
楚雨菲想,如果这个男人这么在意自己就好了,有这样的男人陪伴,她就会活得长久一些,活得开心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