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中,他被藏匿在草丛中的树根绊了一跤,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
他身下草地被血迹殷红了一大片,估计身体里的血都流尽了。
他大腿就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,那三分之二,已经吃进野狗的肚子。屁股、两肋、肩、脖子和头颅被啃得血肉模糊,脑袋与身子,仅靠一点点皮肉相连着。
尸体四周,一片狼藉。
虚惊一场。
晏惜寒与雷金克取了羽毛人脚上穿的兽皮鞋,返了回去。
两人重新拉起架子往山下走去。
晏惜寒他们几乎与女孩同时到达山脚下,女孩腰间滴哩当啷一边倒挂着一只野兔和一只山鸡,一边挂着瘦子那双运动鞋。
羽毛人那些战马依旧拴在树干上,它们根本就不知道它们的主人已经换了。
战马群出现了骚动,有马匹嘶鸣起来,不断打着喷嚏,马匹闻到了血腥味。
一匹匹战马焦躁而不安地踏着蹄子,紧着拽、挣脱着缰绳,但缰绳被羽毛人拴得非常牢靠,战马只能在原地打转、踏步。
晏惜寒发现他的闪电在马群的最里边拴着,要不是心细,一时半会真不好发现它。
他走过去,摸摸闪电的头颅、鼻子和脸,挠了挠闪电的脖颈儿。
羽毛人把它牵走时,安上了马鞍。
“晏先生,我们是不是吃完烧烤再动身?”
雷金克手中拎着女孩打的兔子和山鸡,跑过来问晏惜寒。
“刀疤,我们今天有了这些战马,就不急着赶路了,天黑前赶到新的山峰就行,让大家饱餐一顿再上路吧。”
雷金克拎着野味跑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