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前面探路,胖子和瘦子架着娘娘腔走中间,雨菲断后。”
晏惜寒说完,手一挥,已经走出去了几步,他回头低声又不放心地嘱咐道:“尽量弯下身子,尽量不要弄出响声。”
山路崎岖,脚底下净是些磕磕绊绊的东西,而且那些绊人的东西往往隐匿在肉眼不可见的地方,让人防不胜防。
胖子和瘦子如果没有娘娘腔拖累,下脚或许会轻许多。
两人犹如抬着娘娘腔走路,时不时还被钻出地面却隐藏在草丛中的树根绊上一跤,或者即将迈出的脚尖踢在裸露出的乱石上,要不就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咯了脚掌,两人难免脚步声重了许多,弄出不少噪音。
两人就是不让这些羁绊束缚住身体,就是很正常地架着娘娘腔走动,都会给娘娘腔带来钻心的疼痛,每一次颤动他都如同上刑。
你想想人走一步,人的身体得颤动多少下。
还有,如果两人有谁绊脚了,势必前跄。
或者两人谁绊个跟头,娘娘腔也势必摔出去。
就架着走路这些个摇摆、晃动给娘娘腔带来的那种忍无可忍的疼痛,可想而知了,任谁都无法忍受。
娘娘腔口中始终咬着木棍,大汗淋漓。
但吱吱呀呀和呜呜咽咽不可控制的声音,还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,一直在发,偶尔也重哼几声。
为了不让羽毛人察觉他们又返了回来,晏惜寒领着几人尽量踩踏原先的足迹下山。
已经快走到山下了,晏惜寒依然没有察觉有羽毛人在埋伏。
难道他们真的在西侧和南侧没有安排人?
晏惜寒果断地摇摇头,否定了自己的推测,不可能?
那么剩下的的八个羽毛人去了哪里呢?
晏惜寒仰望着灰暗色的天空想,决定先不要贸然前行。
他想在天黑下来之前,搞清楚羽毛人的搜捕行动,再做打算。
他发现前方不远山丘上有一棵参天的楸纳木,如同鹤立鸡群一般矗立在山巅,树冠视野相当旷阔,应该能看到很远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