癞痢女孩知道,羽毛人每个人都身背弓箭,马鞍上挂刀,而与晏惜寒打斗的羽毛人身上根本就没有弓箭,说明他摘下弓箭,轻装上阵。
那么,他弓箭的存放地方,只能是他跑出来的那个地方。
近在咫尺,楚雨菲的箭却没法射出,急得她直跺脚,几次把弓收回又张开。
她满脸焦急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晏惜寒与芦苇帘恶斗,瞬间都变换好几个姿势。
芦苇帘看见对手有帮手,还用箭指着他,他更不可能让箭射出。
咫尺之遥,箭一旦射出,他必死无疑,根本就没有悬念。
因此,他总是躲躲闪闪着,这就给了对手可乘之机。
芦苇帘一刀砍来,被晏惜寒手中刀“啪”地格挡在外。
芦苇帘忌讳与女人照面,身体略微往晏惜寒这边一闪。
仅仅这刹那的一闪,却给了晏惜寒反击之机,晏惜寒利用刀柄收回之力,反手用刀柄怼向芦苇帘胸部。
芦苇帘自知自己皮糙肉厚,被刀柄锤一下似无大碍。
但晏惜寒击打出去的刀柄着落点,却是那支被芦苇帘几乎削平的利箭截面。
“啪~”地一下,利箭截面受重击,锋利无比的宽大铁质箭头,快速切割着血肉、筋脉、脏器以及骨头,横贯芦苇帘身体。
“噗”地从肩胛骨爆出。
“哎呦,啊……”
疼得芦苇帘大喊一声,血管顿时爆裂,鲜血从身体前后伤口喷涌而出。
芦苇帘疼得乱跳,眼神狰狞恐怖,挥刀凶狠地乱砍,血花成串成串被甩落空中,宛若深红色的玫瑰花被抛洒空中。
突然,芦苇帘停止了攻击,左手往怀里一探,倏地摸出一个三指宽的竹筒,竹筒底部坠了一截绳索,说着芦苇帘就要用持刀的右手去拽绳索。
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,这是一个响哨,就像蹿天猴一样,升到空中爆炸,告诉同伙他所在的位置,或者呼叫支援。
晏惜寒哪能给芦苇帘这个机会,给他机会就等于是断送了自己逃生的机会。
就在芦苇帘的右手刚刚触碰到那截绳索,还没有用手指捏住的时候,说时迟,那时快,也就刀光剑影那么快,多说半个心跳的间隙,晏惜寒的兰博刀水平般地扫了出去。
说是扫,轻描淡写,其实这是晏惜寒倾尽全力的最后挥砍。
如果这一击不能制服芦苇帘,或许就没有下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