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风不可能像受伤的人一样趴卧乖乖养伤,它还要为活下去而四处奔波、捕猎。
为了不影响伤口愈合,他又撕碎了一件衬衣,把伤口连带胸部包裹起来。
大伤口处理完,他又把几处小的伤口处理一下,给它打了一针破伤风,喂它吃了口服消炎药。
最后,拍拍它的脑袋,意思是你可以离开了。
在整个治疗过程中,追风只是疼得呜呜几声,如同婴孩呻吟一般。
追风站立起来,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恩人,低声呜呜了几声,围着恩人转了两圈,有点恋恋不舍的样子。
最后,高昂了一声,跑开了。
一瞬,追风被暗黑的丛林隐没了,它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睡觉去了。
追风跑走后,晏惜寒把烤熟的马肉条从篝火处摘下。
待晾凉,肉表面油腻凝固后摆好,还是用那个防雨布包好,放进双肩包。
其他东西收拾利落后,背上双肩包,手持武器,出发了。
他走出凹地,轻盈如松鼠一般,运动到村落附近。
洋洋洒洒的清凉月光镀了下来。
晏惜寒潜伏在一处暗影之下,深邃的狭眸在暗夜里如鹰隼般犀利,他在窥视着目标。
娱乐不像刚开始那么闹腾了,有点偃旗息鼓的味道。
围坐在四周的人,大部分都躺在原地,准备要睡觉了。
有几个人还在蹦蹦跳跳,看那几个人也有要散场的意思了,最后,那个驼背老人出场,一边用手比划,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,所有喧嚣顿时戛然而止。
场子里人都散了,只剩下篝火依然在噼噼啪啪地燃烧着,旺盛不减。
这时,一个茅草房里钻出来一个身形精瘦、肤色黝黑的长发女人,用手拽着那个缺少了半截鼻子、穿得花花绿绿的男子,而那个脑袋尖尖、嘴阔、浑身上下插满了羽毛的男子则百般阻止女人,看样子他要跟女人走。
看来那个干不拉瞎的女人无所谓,谁进她的茅草屋过夜都行。
两个磕了吧抻的男人互不相让,彼此吹胡子瞪眼,几经推推搡搡,唧唧哇哇,也没有达成协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