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惜寒只感觉周遭众人怒火冲天,被白万雄刚才那有意示弱的回眸一瞥,煽动得简直要冒烟。
“对,宰了他。”
“宰了他,让他小觑我们黑衣人!”
接着其他黑衣人也同声附和,速度快得使晏惜寒不敢相信。
高亢的尖利声音如同犬吠,在林间萦绕、盘旋。
“你们这帮犊子玩意儿,刚才还颇为友善,惺惺作态,默不作声。怎么,只一瞬,竟像紧咬不放的一群鬣狗,想要爷爷我的命?”
“你们这帮犊子玩意儿,是不是觉得自己手中拿把刀,就成关公了?把谁都不放在眼里?”
晏惜寒回望一眼,看见刀疤两手持刀把持着石屋门口,身体略靠在凸凹不平、粗糙的石壁上。
他知道刀疤尽量不让黑衣人看出来他的伤有多重。
刀疤一副神态高度戒备的样子,灼灼目光凝视着前方。
晏惜寒视线从刀疤肩上透过,看见掩靠在石壁里侧的女人脸和一抹刀光。
看来女人也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,她在为自由和生存而战。
白万雄用空手习惯性地摸摸胡须,方觉胡须早已不在,便顺手摸摸光滑的下巴。
不过话说回来,晏惜寒适才那番话的确有点张狂。
你谁呀,不就是流放者中那个漏网之鱼吗?
你有资本张狂吗?
黑水河城堡你都不放在眼里,白爷你都不放在眼里,那倒霉星就找上你喽!
“你们别上,一旁观阵,看白爷我是怎么斩下这个狂妄的小B崽子的狗头的。”
白万雄十分傲慢地回头叮嘱道。
白万雄转过脸来,那抹傲慢刹那变成了冰冷和肃杀。
“白爷,杀鸡焉用牛刀。”
就在白万雄要健步蹿上去时,一个黑衣人站出来要打头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