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匹我也要带走。”
声音不算高亢,但里面蕴含着一种霸道,一种盛气。
不容对手有丝毫反对,反对无效!
在这个扎罗岛上,怎么到处都充斥着这种自命不凡的家伙?
还是他们上了扎罗岛,耳濡目染,就变成自命不凡的人了?
雷金克虽然听不太清楚两个人在说什么,但现场气氛显然剑拔弩张,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之势。
“带走!凭啥呀?”
晏惜寒眉头似乎微微一怔,一丝凌厉从脸上闪过。
随即,眼角挂着一抹漠然的笑容。
“白万雄,你们凭啥呀?”
“刀疤和那个女人是黑水河城堡的俘虏,黑马是吴有德的坐骑,吴有德现在投了黑水河城堡,理由还不够充分吗?”
白万雄看上去有些恼怒,眼眸透出一抹凶光,古铜色的皮肤变成了黑色,脖颈处紫色青筋在跳动,仿佛蠕动的蚯蚓。
可在晏惜寒看来,白万雄简直无耻到了极点。
“呸!充分个屁!”
晏惜寒愤然地骂了一句,深邃而锐利的眼光射向白万雄。
“白万雄,你们黑衣人仗势欺人追捕流放者,还不许人家逃跑,这不是混蛋的强盗逻辑吗?”
“吴有德是我手下败将,坐骑是他丢弃的,难道还不许别人捡拾吗?”
晏惜寒举起拿刀的手,指指白万雄和他身边的黑衣人。
“你们这群乌龟混蛋王八蛋,土匪强盗抢劫犯,是不是拔毛拔习惯了,竟然到我晏惜寒的嘴巴子上拔毛来了?”
“你们也不找个戥子幺一幺,自己几斤几两?”
惊天怒斥,刺穿漫天翻滚的乌云,直击九霄之上。
晏惜寒丝毫没有把黑衣人放在眼里。
白万雄哪里受过如此谩骂和凌辱。
他气得眼光一阵抽搐,眼神杀气腾腾,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马脸近在咫尺,利刃折射出他那张严重变形的马脸倒影,显得愈发狰狞、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