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很忧虑,神色黯淡,一种落寞而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,他为女人今后的命运担心。
吴有德曾经给晏惜寒算过,算上他、刀疤和雀斑,还有五个人下落不明,现在车后跟着六名俘虏,雀斑脸应该也在里面。
加上刚刚被俘获的刀疤,那么这次流放的二十五个人,晏惜寒现在看来是唯一没有落网的幸运者。
俘虏个个骨瘦如柴,穿着褴褛的迷彩服,衣裤上满是污泥和血渍。
晏惜寒看着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、蔫头耷脑、萎靡不振的模样,都能想象得到这些天他们像耗子一样担惊受怕,东躲西藏的那种倍受煎熬的滋味。
他们手腕被紧紧地捆绑着。
其中五个人的脚踝绳子更是与身后的人连在一块,绳子相互衔接着,整个队列只能以一致的步伐,摇摇摆摆地缓缓挪动。
走在最后的俘虏,用满是破皮伤疤的手肘,拄着一根半人高的木棍。
他脸上涂抹着黑乎乎的膏药,迈着一双趾甲缝被沾满血污泥巴糊住的赤脚,一身沾泥带血的破烂衣裳映着太阳的光。
他这副讨饭模样,没人认得出来他是谁。
晏惜寒知道现在连刀疤都落网了,受伤的雀斑脸不太可能逃脱,但他真的没看出来最后一个拄着木棍的俘虏是谁。
拄棍俘虏只顾看向前方,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一跤,扑通栽倒在地,被跟上来的蒙面人踢了一脚。
他忍痛麻溜地赶紧挣扎着爬起来,免得起来慢了再挨踢。
尽管刀疤顽固地反抗、挣扎,秃头蒙面人还是把刀疤推推搡搡地安插进被俘队伍。
有两个蒙面人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,举到眼前,用手指肚试试刀锋是否锋利,匕首反射着太阳的光芒。
两人随便拽过来一个俘虏,强行就往地上摁,谁不从就拳打脚踢,俘虏屈服了,蒙面人的匕首照着俘虏头部就刺过去。
晏惜寒心一下子紧缩起来,紧张得要命,这可真是白刀子进去,红刀子出来啊,看来这两个人的命是没了,他很难过。
这是什么杀人方法,好不容易把人抓住,不辞辛苦地押到这里,却要了人的命,怎么也没人阻拦一下呢?
其他蒙面人都像没事人似的,冷眼旁观,甚至有人直指俘虏,哈哈哈嘲笑着,像看耍把戏似的盯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