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自认为心余力绌,但他不能漠视,那不是他的性格。
他简单而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。
然后,无可奈何地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
唉!只有两支箭矢,如果再多几支就好了。
虽然他的射击技术刚刚过关,但穿梭的箭可以令追击的敌人望而却步。
无论他在山的这一侧怎么追,似乎喧嚷声随着他往前延伸。
他纳闷怎么就追不上呢?
他禁不住加快了步伐,目光终于追踪上了喧嚷的尾巴。
他看见有一伙身穿黑衣的蒙面人,就像吴有德和花叶子那样蒙着脸,疾步追击一个身穿迷彩服、手持兰博刀的男子。
不用想,身穿迷彩服的男子八成是流放者,而追击他的那些人不是绑匪,也是哪个城堡和部落的人。
追击者或者手握兰博刀、身背弓箭,或者手持弓箭、身背兰博刀,各个身形矫健,步履轻盈,动作敏捷,彼此双方距离越来越近。
被追击的那个男子很显然受了伤。
伤在右臂,整条胳膊鲜血淋漓,还在滴血。
无论怎么跑,伤者根本无法跑快。
他左手还要兼顾右臂的伤口,这样的姿势跑起来大打折扣。
伤者即使速度再快,也快不过放开手脚、全力以赴追击他的人。
最终,他还是会落入敌人之手。
伤者时不时地回头瞅瞅追兵还有多远,他已经出现了疲态,有点跑不动了,鲜血不断地从他那条受伤的手臂流出。
晏惜寒看见他右手攥着的兰博刀血红一片。
即便是他不被抓住,流血也得流死他。
突然,晏惜寒愣怔了一下,伤者脸上有一道伤疤,斜斜的细线在光照下非常明显,像一道闪亮的光贴在脸上。
是刀疤!
晏惜寒心里骤然一惊,一股不太好形容的感觉从心头快速闪过,心底有了一丝焦虑,他牵挂刀疤的安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