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惜寒再次察看了一遍四周,把兰博刀和短矛背在肩上。
举目望向头顶,运气纵身一跃,上了南侧石墙。
石墙下,柴火已然燃尽,但还在冒着黑烟,烟雾缭绕的。
他脚踩着石墙边缘,往远处跃下,离开了断壁。
救火是当务之急,他已经顾不上吴有德隐藏在暗处什么地方,想使用什么手段对付他。
如果他再敢现身,他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。
他砍了一根长长的树桠,削去周身枝杈。
然后,他双手握住树桠,把断壁口那堆柴火挑开,让其四分五裂,不再谷堆,他想逐个把火苗拍灭。
这个时候,东方天空已经细微发白。
没一会儿,变成了一道灰白的细线。
再接着,那道细线转变为淤青般的亮色。
拂晓时分,晨曦微露,黯淡的森林变得有些清晰,静谧无声。
忽然,都不容晏惜寒细想,声声马蹄,穿过幽暗的清晨,轰然而至,预示危险再次来临。
高头大马背上坐着一个细高挑黑衣人,愈走愈近,那是一匹十分健壮的黑马,马上之人正是吴有德。
他那如同鲶鱼口一般的大嘴怪笑着,露出偌大黑唇里镶嵌着的两排黄腻牙齿,整张脸活脱脱像从黑暗中蹿出来吃人的鬼怪。
晏惜寒看见吴有德骑马过来,气就不打一处来,把手中那根树桠随手一扔,跌跌撞撞地迎了上去,灰头土脸地瞪着对方。
“吴有德,尼玛的,你放的?”
此刻,晏惜寒表面上横眉怒目,但心里已经沉稳而安静,毕竟他安然无恙。
他双手握着武器,做出迎战的架势。
他看见旁边有火苗欲燃起,只能无奈地先无视它,摆平眼前麻烦最要紧。
“没烧死你,算你命大。不过,这次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”
吴有德手持兰博刀,蓦地跳下高马,把马丢在一边,一脸嘲笑地向晏惜寒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