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世琳想了一下,说:“外形条件和家庭条件都还不错,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,会不会对越青好。不过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是感觉心里不踏实,要出事一样。”
於知行嗤笑她,说:“你是一遭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这还在锦沙呢,她老子还在管劳改犯呢,晾他也不敢有什么花花肠子。”
冯世琳撇撇嘴:“你就吹牛吧。可能我还是小户人家心思,觉得这泼天的富贵淋不到我们家头上。”
於知行也沉思着:“不管怎样,小心驶得万年船,蜀青的教训一定不能落到越青头上。这次你要严防死守,不见兔子不撒鹰,一定要结婚之后才能洞房。”
冯世琳庄重地点头,两个人这样就制定好了作战计划,当年打鬼子的劲头一下就出来了。
卫曦也私下里评价了这一对的交往,她说:“其实客观来讲,郎财女貌,也算天作之合了,台湾人长得也秀气,虽然有点娘娘腔,但听说这样的人对老婆很好。”
仲青诧异于卫曦的眼光:“娘吗?我没感觉出来啊,台湾人好像都这个腔调吧?卫曦,我不要你这样说人家,你这样子最讨厌了,你知道吗?”
卫曦不理他,接着说自己的观点:“我还是不太喜欢那个台湾人,觉得他太油了,少了恋爱中的真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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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青抱着卫曦,说:“越青自己会判断吧?她这么精的人。”
关于越青与林伟豪正式交往这件事,刘成德和文向武都显得十分镇定,没有要死要活的架式,可能是觉得这一天迟早要来,早来总比晚来好。
但仲青还是不放心,专门找了一天把两个人外加林二狗叫出来吃冷淡杯,就在万里桥边上找了个地方。
一杯啤酒下肚之后,仲青抢先发言:“我们都是兄弟伙,今天喝这台酒,主要是联络感情,其次是为我们家越青耍朋友的事,给你们打个招呼。这是她自己的选择,你们都要尊重,包括你在内,林二狗,说的就是你。”
林二狗无端被竖起来当靶子,他也不恼,自顾自地剥卤花生。
刘成德也不好装孙子了,就叹了一口气说:“这我早就料到了,越青我一直当妹妹看,当然如果能更进一步,我还是满怀期待,不能往前走,那也是没办法的事。我有思想准备,以前黑打那些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,主要是帮越青清理门户,我们都看不上眼,想追越青都会玷污她的名声。”
文向武马上附和:“就是,我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。”
仲青也不摆老大的架子了,推心置腹地跟三个好兄弟说:“你们不要怪我自己有好吃的不想着兄弟们,这感情的事,我本来就一塌糊涂,还要靠你们自己去争取。我们家几个女娃子,主意都比天大,我根本管不了。我看你们还是应该把眼界放开,不要在一棵树子上吊死。”
刘成德说:“这个你放心,我们怎么会怪你?都是自己不争气,要是我能挣上大钱,风风光光地把越青娶回家,我不想吗?”
文向武接嘴道:“挣了大钱又哪样?挣得过台湾大老板吗?我算是看透了,我就是个跟女人绝缘的命,喜欢的女孩子都名花有主。”
仲青安慰他:“围着你转的女孩子要多少有多少,你自己把标准定那么高。”
文向武第一次流露出沮丧的情绪:“唉,总是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!”
三个人都噗哧笑出声来,包括看不见的顾韬晦在内,仲青指着他:“你个瓜娃子,这么悲伤的台词,被你搞成个喜剧。”
文向武喝了满杯酒,说:“算了,老子也看开了,大不了出家当和尚,现在好多仁波切都在让我皈依。”
仲青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趣,问:“没想到你现在开辟了另一个赛道,说一下,最近发生了什么事?”
文向武扭捏说:“也没什么,就是认识了一些人,都是学佛的,围着一个活佛,从山上下来的,很灵验,给大家讲佛法,我还有点听进去了。”
刘成德一下子戳中要害,说:“什么学佛,肯定是认识了一个女人,跟倒一起凑热闹。”
文向武脸一下就红了,有点支支吾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