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画儿,是我对不住你!”
发间不知何时爬上了一抹白。
景仁义浑浊的眼珠逐渐湿润,这么多年他虽然也有过怀疑,但宫中太医也查不出原因,只以为他的画儿是因产子损耗了过多元气所导致。
可打死他也没想到,事实居然如此残忍!
画儿的死居然是人为!
其实在沈延之提醒自己的一瞬间,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。
只是如今老娘和二房的两个全都死了,他就是想报仇都找不着人,一股深深的无力爬上心头。
不甘与悔恨交加,他只恨当年的自己为何要如此愚孝,为何能将妻子放在家中,与那些个豺狼虎豹日日待在一处!
可现下后悔也来不及,他只能寄希望于那位神医能医治好洛儿!
他将画卷收好,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,独自走在国公府的步子似乎都沧桑了许多,平日里挺拔的背脊好像是被压弯。
今夜无眠......
夜已深,京城四处都寂静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