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紧接着,沈延之便将手里的信函丢到地上,他嘲讽的看着赵肃,“殿下觉得,圣上会不知余守成是在装病?虽派太医前去诊治也看不出来问题,但今日在朝会上,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他的病有问题!
殿下此时不避嫌,居然还上赶着将人送回去,是当真不怕惹祸上身?”
说着,不等赵肃开口,他捏了捏眉心难得的绝对疲累至极,“之所以不告诉你,便是因为此事来的突然,景仁义查出靖王有反的心思,圣上也是雷厉风行的立即将牵扯其中的柳家收监,虽然他们一家死活都不认贪墨赈灾银子,但圣上心意已决,将人流放就是为了震慑靖王,好让他不敢在有什么动作!”
“贪墨震灾银子?”
闻言赵肃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,“朝廷近几年派下去的赈灾款也就江南水患那一次!”
他蹙眉细细回忆着,毕竟这件事发生时他年岁尚幼,知道的也不多。
“那柳家竟是在替靖王做事?”
“殿下以为,余守成就不是靖王的人?”
沈延之实在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蠢笨至此,信函是余守成交给赵肃的,上面详细写了靖王在京中的罪状,包括了买卖孩子的那伙人。
没想到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余守成为何会知晓这些,反倒是立刻派人想去把那伙人抓回来!
看来他是到现在还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!
二人沉默间,房门忽然被人叩响。
“殿下,天儿都黑了,妾身左右等不到您过来,便只好来问问,今夜可要留在妾身院儿里用饭?”
一门之隔的甜腻女声响起,赵肃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苍蝇,景柔近来愈发没规矩了!
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,他只好沉声回道“你先回去,不必等我!”
但这些事情今夜若是不理清头绪,怕是他连觉都会睡不好,当即便问道“延之今夜便留在皇子府,你我畅饮一番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