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行正是由景洛带队,一行人先去排查瞧瞧可是亲属作案,若是真被人偷了,那这案子就得移交京兆府负责追踪的人来接手了!
“走,这就走!”
景洛回过神咽下酸涩,眼前模糊一片让他有些看不真切。
但现在公务在身,想这些儿女情长没用,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双眼,强撑着带人朝西门街市走去。
穿过街市口,向后蜿蜒拐了数道巷子后,一户大门敞开的宅子引起他们一行人的注意,这处宅子里头哭声震天,隐约能听见女子的叫骂声。
“你还我孩子!你个天杀的丧良心的东西,好端端的孩子生下来我还听见他哭了,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?”
“芸娘你别这样,孩子没了我知道你难过,但的确就是夭折了,你不接受也没办法啊?”
“不,不可能,我知道肯定是你把孩子抱出去了,我的孩子不可能夭折,不可能!”
透过敞开的院门,景洛一行人迈步进了院子:“可是你家报的官,说孩子丢了?”
卢通海站在门前大嗓门吆喝了一声,将里间还在吵闹的夫妇打断。
闻言里头得小妇人连鞋袜都顾不得穿戴整齐,披散着头发就冲了出来:“大人,是民妇报的官,民妇的孩子自半月前出生后就不见了,求求大人帮帮民妇。”
这名叫芸娘的女子哭的肝肠寸断,匍匐在地不断朝景洛这边磕着头。
景洛有心想扶她起来,但一想到古代男女授受不亲,还是不要找麻烦的好,紧接着他朝跟出来的男人看去。
男人个子还算挺拔,瞧着约莫有一米八,样貌也算是清秀,只是眼下乌青,胡茬也也隐隐冒出了头,伴随着他长时间未清理的头发,上头的油渍让人看着就觉得这人不像好人。
哪家正经男人如此不注重外表的?
景洛打量着男人的同时,眼角余光又在院内扫视一圈。
院子地面各处看着还算干净,只是地上一些杂物看着似乎是许多天没收拾过,略显脏乱了些。
且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芸娘头上缠着厚厚的布条,显然是还在坐月子。
如此一看,他几乎能断定这男人在家属于是什么活都不干,且还常年混迹于市井的那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