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洛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真的看清过沈延之,尽管他们二人已是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,但这一刹那,他只觉得眼前人实在陌生。
就一如书里,但凡触碰到他的逆鳞。
连带对方的最珍视的东西,他都要一一摧毁!
“怎么?觉得怕了?”
沈延之没忽略景洛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,他轻笑着把玩景洛白嫩个多指尖,二人的发丝纠缠在一处,紧紧缠绕。
“你只需做好你的小公爷,一切有我。”
似是誓言,又似乎是警告。
景洛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即将溺水之人,自穿越以来一直想努力抓住一切机会试图改变什么,但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能改变剧情的时候。
现实又给了自己当头一棒。
“夜深了,你早些回去!”
他现在思绪杂乱,不想面对沈延之,只好独自一人背对着他躺下。
身后是良久的沉默。
屋内的冰盆散发出阵阵寒意,将屋内的炙热消散大半。
须臾。
景洛抬手触及身后早已空无一人的床榻,他盯着床帐处发呆,喃喃道:“难道国公府还是会走向消亡吗?”
院外蝉鸣声不断,惹的人无端烦躁。
余家老将军缠绵病榻,时日无多。
这一则消息传到恒武帝耳中时,他看着手里的奏折终是长叹道:“余爱卿劳苦功高,是朕对不住他!”
御书房内除了带着御医前来复命的二皇子外,再无他人。
“传朕的旨意,无论需要什么药材,全部由太医院一手操办,务必要让余爱卿无碍!”
御医带着陛下的旨意退下后,恒武帝这才屏退周围人,留下这个儿子单独谈话。
“你可还记得你兄长?”
话题跳的太快,赵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抬着头愣愣的看向恒武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