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武帝看着情绪逐渐失控的皇后,将人纳入怀中温言安慰。
哐哐喝水的景仁义捧着个茶壶立在原地,他?那我走?
正这么想着的景仁义随后便瞧见恒武帝一个眼刀子飞了过来,“还不快滚去彻查?!!”
“唉唉唉,这便走这便走!”
待关上门,他心中不免有了一丝落寞,老妻若是还在,想必他也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吧?
随即又想起老母惨死家中,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起来。
甩了甩头,将驳杂思绪甩开,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先瞧瞧他的大儿子伤势才是,一问之下得知儿子在最角落的小屋,便大步而去。
“洛儿?外头的人说你也受伤了?伤在哪儿了?!”
推开门的瞬间,见沈延之也在,景仁义不由奇怪:“沈大人也在?”
坐在床榻上的景洛满脸不自然,但沈延之却是神色淡定,将景洛身上的绷带缠绕好才起身道:“方才神医已上过药,下官瞧着外间还有许多伤员,便自请替景洛包扎!”
“是是,有劳沈大人了,改日老夫定当带着这个不成器的登门致谢!”
景仁义大大咧咧拍了拍沈延之肩头,对他的话丝毫不觉得有何异样。
沈延之眸光微闪,客气的让开身子,好叫父子俩叙话。
“这是怎么伤的?”
景仁义瞧见儿子胸口处包着的绷带,不免心惊。
“破了几个小口子,没什么大碍。”
景洛紧张的不行,磕磕绊绊解释一番后,眼神不自觉飘向抬脚便要出门的沈延之。
“唉,沈大人留步!”
刚要出门的沈延之,却被景仁义又喊了回来。他收回脚,转身恭敬道:“国公爷有何事?”
对上景仁义的虎目,他没有丝毫畏惧畏缩,目光直视,不卑不亢。
景仁义不由在心底赞叹:“有勇有谋,若是从军,假以时日绝对不输任何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