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在凤眸内的赤色逐渐褪去后,他仿若脱力般单膝跪地,手中长剑撑住了身体大半重量,才得以稳住身形。
眼角有血泪划过,掩盖了本就嫣红的泪痣。
乌黑的发丝被风吹过,如同水波般荡开。
沈延之顾不得这些,勉力站起身脚步踉跄:“是他的玉牌!”
他夺过玉牌,指尖细细摸索着正中的小字。整整一日了,若不是自己疏忽,怎么致他于险境?
思及此,沈延之迫不及待问道:“此物在何处找到的?”
闻言络腮胡真想爆粗口,但碍于主子威严,只能声音闷闷道:“喏,这小子带来的,我估摸着是想来报信。
谁知道您犯了疯,咳咳不是,犯病了,提剑险些给人刺死!”
沈延之此刻顾不得络腮胡言语中的不敬,上前查看了小五只是昏迷后,当即大掌捏在小五肩头。
“嘶!疼疼疼!!!”
昏迷的小五被一阵刺骨的疼强制开机。
睁开眼对上沈延之的瞬间,他眼睛一闭只想赶紧再死一死!
“别晕!景洛的玉牌你在何处寻得?”
沈延之加重手中力道,迫使小五不得不睁开眼睛,疼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气若游丝道:“宫...宫里,景洛在宫里!”
短短几个字,耗尽全身力气。
见人再度昏厥,沈延之松开手冷着脸,但眼底的急切不言而喻。
络腮胡与影三自是不必多说,当即便转身朝外走去。
沈延之看了眼战局,几个跳跃略过骚乱的人群来到景国公身边。长剑挑开苏忠甩来的长鞭:“国公爷,景洛被掳,下官方才得知他此刻正被藏匿于宫中,下官这便带人去寻,勤政殿便交给您了?”
快速说完后,景仁义虎躯一震回他一句:“老夫改日定当登门致谢!”随即发了狠的奋力一刀劈砍至苏忠身前。
苏忠本就受伤不轻,与景仁义缠斗许久更是落于下风许久。
这一击之下,格挡的鞭子寸寸断裂,比他人还高的长刀照着面门势不可挡劈砍下来。
苏忠纵是有心想逃,但腰腹间拉扯的痛感让他身子微微停顿片刻,紧接着左臂便是一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