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这才小心翼翼推开门,瞧了眼少爷的确在床上好好的躺着,心底那一丝担忧随即也松懈了几分。
但想着还是凑近了些,尝试着轻声呼唤道:“少爷,现下晌午已过半,您可要起身用些饭食再继续歇着?”
床榻上的少年却是双眸紧闭,小平子这才察觉些不对来,他家少爷今日这唇色怎的如此苍白?
随即小平子便被心底的陡然升起的念头吓了一跳。
浑身哆嗦着将手指朝景洛鼻尖探了过去,直到均匀的气息喷洒在指尖,他被吊起来的心才算落回了肚里!
但少爷好端端的怎会迟迟不曾醒来?
紧接着他便尝试推了推景洛,直至力道越来越大,景洛紧紧闭着的眼皮这才有了些微动静。
只见他眼皮微动,勉力支撑着自己挣开眸子,但浑身突然袭来的阵阵冷意,叫他无端牙齿打颤,整个人似被抽干了力道般绵软无力。
随即昨夜的一幕便出现在脑海中,景洛心知自个儿身子怕是出了问题,勉强张开唇畔说了句:“府医...”
即便声如蚊蝇,却还是叫凑近了的小平子听清,果然便见他脸色僵硬,当即便应声跑开!
景洛独自躺在床上,即便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,却还是觉着冷的刺骨!
随后不久,小平子便拽着一把年纪的老府医,快步朝院中来。手中还提着府医日常所需的药箱,一个健步便冲了进来!
“你小子慢点!老夫一把骨头险些要被你癫散架喽!”
府医被拽着跑的飞快,嘴里仍旧是絮絮叨叨念着小平子。
但一进屋子,瞧见景洛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时,原本还带着些不满的老脸,顿时连眼角皱纹都增添了些许。
只见他再也顾不得还被拽着胳膊,当即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将景洛再度阖上的眼皮掀开,在瞧见其眸子无甚神采后,随即便打算将搭上他脉搏诊治。
但紧接着,便被景洛手腕上的一圈绷带吓住,随即看向另一边,也同样如此。
府医此刻眉头皱的简直能夹死只苍蝇,动作极轻掀开缠绕的纱布,在瞧见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后便是极其不悦道:“少爷这手腕处是何时受的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