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气的将手中佛珠扯断,滚落的珠子散落一地,她声音尖利:“你给老身将那逆子叫来,老身倒要问问他,是不是打定主意不敬长辈!”

原本慌乱不已的方氏闻言强装镇定道:“是呀,张管家,大哥要赶母亲出府,这可是大不孝之罪,难不成不怕外面的闲言碎语?”

王管家淡定自若道:“二夫人您说的什么话,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咱国公爷头上扣,不过是请老夫人去庄子上清修罢了,怎得就牵扯出大不敬了?”

方氏闻言仍旧狡辩道:“清修请婆婆一人过去便是,为何还要将我们二房一大家子也赶去庄子上,家里几个哥儿姐儿的还得听夫子授课,去了庄子上如何了得?”

“怎么!我景仁义还必须得养着你们一大家子?”

嘹亮的嗓音传来,景仁义大跨步迈进院子,一番话堵的方氏瞬间哑火。

“老大你好狠的心,居然要将老身和你二弟一家赶出去!怎么!当上国公爷就翻脸不认人了?”

老太太见大儿子来了,脸上露出怨毒神色,满脸不甘道:“你这是不孝,老身要去告你!”

“母亲,您这说的是什么话,儿子不过觉得近来京中杂事纷乱,特在城外庄子替您选定了一处好地方,您老也好过去清修不是?”

“至于二弟一家? 呵呵,都快当祖父的人了,总不好还让他大哥继续养着一家子吧!”

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,让老太太找不出辩驳之处,她小眼一闭捂着胸口就要倒下。

景仁义快步上前将人扶住,吩咐道:“老张你速速备上马车,老夫人这是旧疾发作了,须得去庄子好生养着!”

老太太一听这话,瞬间装不下去了,一把挣开大儿子的胳膊,愤恨道:“我身子好的很!国公府是我自个儿家,我不走!”

心知老太太是个难缠的主儿,景仁义瞬间有了计较。

“既然母亲现下不肯走,那二弟妹就先行一步吧,儿子会着人好好送过去!”

王管家听到吩咐立马动身,指挥两个仆妇一左一右架住方氏胳膊,另有一丫鬟挎着个篮子就去扯方氏头上钗环。”

此举惹得方氏连连大叫:“你们!你们干什么,快松开我,大哥你快让人停手,这像什么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