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书源看到刘俞回来了,便说道:“刘俞,你可算回来了。这事儿说来话长,刚才岷兄教训他侄子陆瑾,下手重了些,这位兄台就昏过去了,这不大家正担心着呢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指了指床上的陆瑾,那脸上还带着些许惊魂未定的神色。
刘俞听闻,赶忙走到陆瑾床边,放下手中的书,仔细查看了一下陆瑾的情况,然后说道:“我看应该没什么大碍,可能就是一时受了冲击昏过去了,休息休息应该就会醒过来的。”他说这话时,语气十分诚恳,眼神中透着一股朴实的关切,没有丝毫的做作,完全是出于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,这也是他憨厚老实的体现。
众人听了刘俞的话,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。毕竟谁也不希望真出什么事儿呀,要是陆瑾因为这事儿有个好歹,那这宿舍的日子可就没法太平了。
而周景行则是在一旁笑嘻嘻地凑过来,对着陆泽岷说:“兄弟,以后有啥事儿可别这么冲动,咱这宿舍可得和谐相处不是?你看把梁书源吓的。”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调侃,还不忘看向一旁的人,那模样就好像在说“你看你闹的这事儿”。
陆泽岷瞥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呢。此时,床上昏迷的陆瑾似乎有了些动静,微微动了动手指呀。梁书源眼尖地看到了,连忙惊呼道:“他是不是要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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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陆瑾身上呢。就连躺在床上的陈梓平都坐了起来,一脸淡漠地看向陆瑾那边,不过下一秒,陆瑾那刚刚有了的动作又停止了。
这一刻。除了陆泽岷却丝毫不为所动,其他人都吓了不轻,生怕是回光返照呢。张如生见状,连忙对着陆泽岷说道:“他不会真的死了吧?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,那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,眼神里透着紧张。
陆泽岷走到陆瑾身边,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颈动脉,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: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说完便把一旁的被子盖在陆瑾身上,动作自然而从容,仿佛对陆瑾的状况早已胸有成竹。
那淡定的样子,让其他人也稍稍放下了心来,只是这宿舍里的气氛呀,经过这一番折腾,变得越发微妙起来了。
此番宿舍内的突发状况以及众人的种种反应,无疑在众人之间的关系上投下了一道别样的光影。也让未来大家在这宿舍中的相处充满了更多的变数与未知。
大家心里都清楚,经过这么一闹,彼此之间的相处怕是不会那么简单了,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有意思或者让人头疼的事儿。真是让人既期待又有些忐忑。
当陆瑾自那朦胧的意识之海悠悠转醒时呀,已然是次日的晌午时分。那暖融融的阳光,宛如金色的纱幔,透过窗户轻柔地倾洒而入,像是给这室内的空间,轻轻披上了一层明亮又温暖的外衣,瞬间便增添了几分明亮的色泽与融融的暖意。
陆瑾缓缓地睁开双眼,那意识却还被困在一片混沌的迷雾之中,就好像脑袋里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似的,晕乎乎的,半天都回不过神来。
然而,就在这意识尚未全然清晰之际呢,心中那股郁积已久的怒火。却像是被人猛地丢了一根火柴进去,骤然就被点燃了,“噌”地一下,烧得那叫一个旺。
他一苏醒,脑海中首要的念头,便是要寻那陆泽岷,非得好好地与他清算一番昨日被击昏的这笔宿怨不可。
想想昨日那一幕,陆瑾就气得牙痒痒,自己不过就是低声抱怨了一句,那陆泽岷倒好,瞬间就被激怒了,二话不说,顺手操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朝着自己用力挥了过来,自己躲避之时已然不及,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击中,随后便眼前一黑,昏厥了过去。
这笔账,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呀,陆瑾心里想着,那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呢。
未曾料想,他刚鼓足了劲儿从床上奋力一跃而起,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瞬间就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,将他身体内的气力尽数抽空了,那双腿就跟软面条似的,根本使不上劲儿,使得他不得不颓然地重新躺回床上,整个人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别提多狼狈了。
看陆瑾无奈地紧闭双眼,也竭力试图去缓解那阵令人极为难受的感觉,那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,心里别提多懊恼了。
待他再次鼓足勇气睁开双眼之后呀,方才开始细细地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来。举目四望,屋内除了他自己,便唯有一旁正安然坐在书桌前,安静翻阅着书籍的刘俞。
“你可算醒了。”刘俞瞧见陆瑾苏醒过来,立马放下手中那本中医学书籍,站起身来,朝着陆瑾款步走来。
他那面容之上呀,清晰地带着一抹关切之情,就好像春日里那温暖的微风,让人看着心里就觉得舒服。
“我睡了很久吗?”陆瑾开口询问道,他的声音隐隐地透着一丝疲惫,就好像是历经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跋涉似的,那嗓子都有些沙哑了。
“也不算久,也就不到一天时间啦。”刘俞面带微笑,那笑容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,温和而恬静,看着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。语气亦是平和舒缓地回应着,仿佛是在安抚陆瑾那有些紧张的情绪。
陆瑾听闻此言,遂闭了双眼,轻轻揉了揉自己那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,心里暗自庆幸陆泽岷昨日下手并未过重。
毕竟,就凭他昨日那一棍子的狠劲,若是真个狠下心来,自己怕是要昏睡个十天半月的,那可就惨了呀,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错过多少事儿,现在想想,还真是有些后怕。
他开始在脑海的深处,如抽丝剥茧般慢慢回忆起昨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来。而随着那记忆的画卷在脑海中徐徐展开呀,心中那股愤怒之情,便如同那被压抑许久的火山,“轰”的一下,又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了。
自陆瑾记事起,陆泽岷便凭借着年长几岁以及所谓的辈分优势,对陆瑾的诸多事宜那是各种干涉管束。
在沪上生活期间呀,陆泽岷的管束简直就是无处不在,就像个无处不在的影子一样,时刻跟在陆瑾身边。
甚至,他还时常对陆瑾加以调侃,那话语有时候可真是噎人得很,这使得陆瑾心里早就颇有不满了,就像一颗种子一样,在心底悄悄地埋下,慢慢地生根发芽。
而后在前往军校的路途之中,陆泽岷的管束之举那更是愈发变本加厉了,在火车上,陆泽岷就不停地向陆瑾灌输军校的各类规矩,那嘴,就跟个机关枪似的,说个没完没了,无休无止的,听得陆瑾那叫一个厌烦至极,终于忍不住了,便与陆泽岷再度发生了激烈争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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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瑾抱怨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,不需要他这样管东管西的。陆泽岷却不以为意,还略带调侃地回应道:“你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罢了,若没我在旁看顾着,迟早会捅出娄子来!”那语气里,满是对陆瑾的不信任,可把陆瑾给气坏了。
直至昨日在宿舍里,彼时,陆瑾不过就是低声抱怨了区区一句,未曾想,陆泽岷竟瞬间被激怒,那脾气就跟被点着的爆竹似的,一下子就炸了,顺手操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朝着陆瑾用力挥去。
陆瑾躲避之时已然不及,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击中,随后便昏厥了过去。每每想到这儿,陆瑾心里那股火就烧得更旺了,暗暗发誓等自己身体好了,一定要找陆泽岷好好理论理论。
“其他人都去哪了?”陆瑾向着面前的刘俞发问道,试图借此转移自己内心那如波涛般不断翻涌的愤懑情绪。
他可不想一直沉浸在对陆泽岷的怒火里,不然怕是要把自己给气坏了呢,得找点别的事儿聊聊才行。
“都出去转转了,本来我也想出去的,不过你需要人照顾,我便留下来了呀。”刘俞耐心地解释着,那语气之中,满溢着一种强烈的责任感,就好像照顾陆瑾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一样,让人听着心里暖暖的。
陆瑾继续揉着自己的脑袋,突然间,仿若有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,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之事一般呀,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,那神色犹如一片乌云,瞬间遮蔽了方才稍有缓和的面容。
“我才想起来,那今天分班我岂不是……”陆瑾心里那个着急呀,这要是错过了分班,可不知道会有多麻烦呢,越想越心慌,那眉头都皱得更紧了。
“放心好了,我替你去了,也跟教官说明了情况呢。教官说让你好好休息,等身体恢复之后,给他写份报告就行了呀。”刘俞的这番话语,仿若一颗强效的定心丸,瞬间使得陆瑾心中原本高悬着的那块如巨石般沉甸甸的石头,“哗啦”一声落了地。
陆瑾那原本紧张的神情,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,长舒了一口气,心里对这位素昧平生却如此贴心照顾自己的室友,那是不禁充满了由衷的感激之情。
“那真的太谢谢你了。”陆瑾诚挚地说道,那眼神里满是真诚。然而,在其内心深处,却已然又开始暗暗咒骂起了陆泽岷。那个行事鲁莽全然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可恶家伙,总是这般肆意妄为,在他人的世界里横冲直撞,就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,着实令人气恼不已呀,陆瑾只要一想到他,那心里的火就“噌噌”地往上冒。
“我现在给你看看,你就放心,我家世代皆为中医,传到我这一代,虽不敢称医术精湛,但也算得到了我爷爷的一些真传,虽仍算是个半吊子,不过你这点伤对我来说,并非什么棘手难题呢。”刘俞一边说着,一边缓缓地坐到陆瑾的床旁,那动作轻柔又自然,透着一股子专业的范儿。
随后,他轻轻地握住陆瑾的手腕,那动作轻柔而娴熟,就好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似的,小心翼翼的。
接着,他极为认真地在其脉搏上仔细地按了按,那专注的模样,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陆瑾的脉搏声了。
“再休息一天就没问题了,不过还是要注意,以后别被什么奇怪东西砸到了呀。”刘俞关切地叮嘱着,那话语之中,满是对陆瑾的关心之意,就好像一个大哥哥在叮嘱自己调皮的弟弟一样。
“才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砸的......”陆瑾听闻此言,语气中顿时充满了不满之意。他可不愿被人无端误会是被什么奇怪之物砸晕的,毕竟事实并非如此,明明就是被陆泽岷那家伙给打的,这要是传出去,自己得多冤枉,心里那叫一个委屈。
“你的反应跟某人很像啊。”刘俞说道,脸上浮现出一种神秘的笑容,那笑容里好像藏着什么有趣的事儿似的,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。
陆瑾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刘俞,进而问道:“跟谁像?”他心里好奇得很,不知道刘俞说的是谁,难道还有别人也有和自己类似的遭遇吗?
“梁书源,三天前你们还没来的时候,他就被奇怪的东西砸到过呢。”刘俞如实回答道,一边说着,还一边微微摇了摇头,好像想起了当时那有趣的场景似的。
“你说那个嗓门大的兄弟?”陆瑾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日那个声音洪亮的人呀,那声音仿若洪钟大吕,在记忆中回荡着,想忘都忘不掉。
“对,就是他。”刘俞点头予以确认呢,那眼神里透着一丝笑意,仿佛一提起这件事就觉得特别有意思。
陆瑾微微一愣,心中顿时充满了好奇。难道这间宿舍还有比陆泽岷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过?那到底是怎么回事。他这心里,就像被小猫挠了一样,痒痒得很,特别想知道具体情况。就在他意欲继续深入询问之际,刘俞已然站起身来,将一旁的书籍拿了起来,那模样好像是准备要走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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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你醒了,趁着天色尚早,我也想出去熟悉一下环境了,他们一会就会回来。”刘俞说完,便作势准备离开呀,那脚步都已经迈出去了。
“等等。”陆瑾赶忙叫住了正在起身离开的刘俞呀,那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。他还有好多事儿想问呢,可不能就这么让刘俞走了。
“怎么了?有什么...问题吗?”突然被叫住,刘俞显得有些许尴尬,他面露疑惑之色,心里不禁思忖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妥帖,不然陆瑾怎么突然叫住自己呢,一脸茫然地看着陆瑾?
“你说你是中医,这里不是军校吗,不应该去的是军医部?”陆瑾面露困惑之色,心中对此种情况着实难以理解,不禁将内心的疑惑直接道出了。
他觉得挺奇怪的,按道理来说,学中医的来军校,不应该是去军医部发挥专长吗,怎么刘俞没去呢,心里满是疑问。
“这事儿说来话长啊。”刘俞轻轻叹了口气,靠在椅背上,目光中透着一丝回忆的神色,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。“这里是以军事训练和军事相关学科为主呀,军医部也大多是西医为主导,处理那些战场上的枪伤、外伤之类的呢。”
刘俞轻轻叹了口气,随后缓缓在椅子上落座,继而不紧不慢地说道呀,“我只不过没有去选择而已,像我这样中途放弃自己祖业的人,在这军校之中并非个例,实则不在少数呢。就拿咱们宿舍来说吧,那位年龄相对较大的张如生张哥来说吧,他原本是有着前往高卢国留学的宝贵机会的,然而,最终他却选择了来到这所军校呢。”
陆瑾对张如生此人可谓一无所知,但听闻是同寝室的伙伴,便即刻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聆听起来。
毕竟,除了昨日见过的梁书源之外,寝室里的其他成员他都还未曾全然认全呢,正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了解。
犹记得。在尚未询问那位长相颇为俊美的男子姓名之际,自己便被陆泽岷一棍子给击昏了过去,此事至今想来,仍让陆瑾心头涌起一股愤懑之情呢,那心里别提多气了。
一想到此处,陆瑾不禁将头微微别向一侧,下意识地把拳头缓缓握紧,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轻轻抖动起来。
那股压抑在心底的愤怒情绪,仿若决堤之水,再次汹涌地涌上心头,他暗自思忖,那个陆泽岷,行事未免太过火、太过分了呀,等自己身体好了,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。
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刘俞敏锐地察觉到了陆瑾这一反常的举动,赶忙径直上前,伸手拉住陆瑾的手呢,那眼神里满是担忧,就怕陆瑾是哪里又不舒服了。
“没有没有,你继续说吧,我还想深入了解一下其他室友的情况呢。”陆瑾略显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,随即将手轻轻抽了回来,他可不想让刘俞看出自己是因为想起陆泽岷才这么生气的,不然多不好意思,还是赶紧转移话题,听听其他室友的事儿。
“真的没事吗?”刘俞依旧一脸紧张地再次询问道呀,那关切的眼神紧紧锁定在陆瑾身上,似是想要从其神情中探寻出真实的状况,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。
“我能有什么事呀,这不一直被你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嘛。”陆瑾回应道,试图以此安抚刘俞,让其放下那份担忧之心,可不能让刘俞因为自己太担心了,不然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。
“那我就接着说了?”刘俞看着陆瑾,目光中带着询问之意,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,那表情就好像在等着老师批准发言的小学生一样。
陆瑾轻轻点了点头,示意刘俞继续讲述下去。于是呀,刘俞便又接着娓娓道来,将寝室里其他成员的相关事宜一一道出,其中也包括他自己为何放弃中医这一祖业,而毅然决然地选择来到这所军校的缘由。
在讲述的过程中。他已然将自己原本打算出门去转转、熟悉环境的心思,完完全全地抛诸脑后了,那讲得叫一个投入,陆瑾也听得津津有味的。
“你看我这记性,光顾着自己说个不停了,差点都忘了还有什么事儿没说呢。”刘俞一边说着,一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,仿若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一般,他将手伸到了陆瑾的面前。“还没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呢,你叫陆瑾是吧,昨天岷哥在你昏迷的时候,都已经告诉我们了呀。我呢,叫刘俞,今年刚满十九岁,是咱们这儿年龄最小的”
“不是吧,你都十九岁了?”陆瑾听闻此言,不禁微微一愣,面露惊讶之色,他眨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刘俞。心里想着,这看着也不像,怎么就比自己大了。
其原本伸出去准备与刘俞握手的手,也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呢,未曾料到竟被对方紧紧握住了。
“没错,所以我称呼你为瑾哥,你应该不会介意吧?”刘俞微笑着点了点头,并且顺势将握住陆瑾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,那神情显得颇为真诚且热忱,就好像真的特别乐意认陆瑾这个哥哥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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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瑾的眼神下意识地看向别处,略带心虚地抬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呀,心里想着,这可不行,自己年龄比他小。怎么能让他叫哥,得赶紧说明白了才行呢。“我应该……比你更小呢。”
“别开玩笑了,瑾哥,你这模样一看就比我年长呀。”刘俞笑着回应道,话语间满是笃定之意,他可不信陆瑾比自己小,在他看来,陆瑾那长相看着就是比自己成熟些,怎么可能比自己小,打死他都不信。
“真的,我确实应该叫你哥才对。”说着,陆瑾便从自己的包里翻找出一份证明文件,递给了刘俞,那动作干脆利落,心里想着,等你看了这个,就知道我没骗你了吧,看你还怎么说。
“我说哥,你可别跟我开……”刘俞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陆瑾的出生日期,便立刻瞪大了双眼,他先是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陆瑾,又再次将目光落回到那份证明文件上的日期处,半晌才缓缓将后面的两个字说了出来。“玩笑……”他那表情别提多震惊了,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。
“我说什么来着,我确实应该叫你哥才是呀。”陆瑾回想起自己在沪上之时的过往经历,那时的他,在当地可谓是颇具威名,当起老大来也是有模有样的。
也正因如此,当时那一带的道上之人没少称呼他为哥,而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,在那一片区域内,几乎无人能够在武力上胜过他。即便偶尔会有前来碰瓷滋事的帮派,最终也都在他那凌厉的拳威之下,纷纷臣服,不敢再有造次之举。想着想着,陆瑾心里还挺得意的。
“不是假的呀,你看这出生日期明明白白写在这儿呢,我的确才十八岁呀。”陆瑾一边说着,一边抬手指了指那份证明文件上的日期之处,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,就怕刘俞还不信。
“还以为你比我大一岁呢。”刘俞微微摇了摇头,轻声说道,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难以置信的神色,眼睛还时不时地往那份证明文件上瞟,仿佛多看几眼就能看出这日期是假的似的。
“真的有这么像吗?”陆瑾一边喃喃自语着,一边伸手拿起一旁放置的镜子,仔细端详起自己的面容来。
只见除了额头上有着一条浅浅的伤疤之外,就凭他那张近乎毫无瑕疵的脸庞,说他年仅十六岁似乎也不为过。那皮肤白皙细腻,五官精致又带着几分少年的英气,若不了解他的人,还真容易把他的年龄猜错。
“真的呢。”刘俞再次点了点头,予以确认,他这会儿也算是彻底接受了陆瑾比自己小的这个事实了,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挺神奇的,怎么看陆瑾都不像是十八岁的样子。
陆瑾不禁轻轻抽了抽嘴角,看着刘俞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纯真表情,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,仿若置身于一片略显尴尬的氛围之中,不知该用何种话语来打破这僵局才好。
他心里想着,这事儿闹的,本来就是想说明白年龄嘛,怎么这会儿气氛变得这么奇怪了。
“那我直呼你的名字可以吗?”刘俞小心翼翼地询问道,那语气中透着一丝试探之意,眼睛里还带着点儿小紧张,就怕陆瑾会介意,毕竟之前还一口一个“瑾哥”地叫着,现在突然改了称呼,怕陆瑾觉得自己不懂事儿。
“怎么不可以呢,看在你这么悉心照顾我的份儿上,就准许你破例一次吧。”陆瑾回应道,话语间虽带着几分调侃之意,但也尽显其对刘俞的感激之情。
他想着,刘俞对自己这么好,不过就是个称呼嘛,没什么大不了的,只要大家相处得开心就好。
“那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。”刘俞的眼神中再度充满了好奇之色,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陆瑾身上,那模样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,迫不及待地想要挖掘出点儿什么秘密似的。
“什么问题?”陆瑾看着刘俞,静静地等待着他即将提出的问题,心里还在琢磨着,这刘俞又要问什么,不会又是什么让人尴尬的事儿,不过看他那好奇的样子,还真挺有意思的。
“岷哥真的是你叔叔吗?”刘俞的这一问题,仿若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陆瑾记忆的闸门,只见他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几秒,那脸上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了下来。
而一提到陆泽岷,陆瑾心里那股火就“噌”地又冒起来了,昨天被打的那一幕又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眼前,心里别提多气了。
随后,那张仿若开闸之水般的嘴,便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外吐槽了起来。
“那个陆泽岷,不过是比我大了几岁而已,就仗着那所谓的辈分比我高,便天天对我肆意欺凌呀。从沪上一路辗转来到这里,他就没让我消停过片刻呢。一会儿担心我会跑掉,一会儿又嫌弃我说话声音太大,我做什么他都要管,我就纳了闷儿了,我又不是他亲生儿子,他凭什么管我这么多事儿呀。还有啊,昨天他居然当着你们大家的面,就那样把我给打晕了过去,这也太过分了吧。等我身体彻底恢复好了,我一定要找他好好地算这笔账,非得让他给我一个说法不可呢。”陆瑾越说越气愤,那涨红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,眼睛瞪得大大的,就好像陆泽岷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一样,那架势,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跟陆泽岷理论一番,可见其心中的怨愤之情已然达到了极点。
与此同时,正在图书馆里安静看书的陆泽岷,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喷嚏。
他下意识地揉了下自己的鼻子,心中暗自思忖道:“我难道是生病了?”却全然不知此刻在宿舍里的陆瑾,正对着众人对他展开一场酣畅淋漓的吐槽大会。
那画面要是被陆泽岷看到呀,估计又得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了呢,只是此刻的他。还沉浸在书的世界里,对这一切浑然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