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。
“许大茂,你做出如此败坏风纪的事,轧钢厂留你不得了!”
“即刻起,开除公职,收回房屋!”
“带着你的东西,立刻滚出去!”
杨厂长的声音冰冷刺骨。
他一眼也不愿多看许大茂。
许大茂愣了一下,随即狂喜。
竟然是只是开除职务吗!?
他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。
疼!
是真的!
许大茂笑了。
他明白了!
他终于明白了!
那些姑娘,根本不敢把事情闹大!
把事情闹大,他固然是死定了,那些姑娘也活不成,就连他们的家人都抬不起头。
哪怕嫁了人,也会因此遭丈夫白眼、虐待,甚至被抛弃。
“哈哈哈!”
许大茂得意的笑了。
笑得张狂,笑得张牙舞爪。
他挣扎着爬起来。
“走就走!”
“我!许大茂,放映技术,放眼整个京城,我说第二,没人敢说第一!”
“不跳片,不断片,近百场放映,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次事故!”
“当我稀罕留在你们这个小破厂子?”
“老子是高级技术性人才!”
“不是靠你们吃饭的车间工人!”
“赶我走?”
“你们不要老子,多的是地儿抢着求我!”
许大茂傲气得很。
不就开除工作嘛,在别人眼里是天大的事,在他眼里,不是事儿。
在场所有人,看到如此猖狂的许大茂,一个个恨得牙痒痒。
“你!”
“不知廉耻!”
张主任怒极,张牙舞爪的就要对许大茂动手。
“你动我一下试试?”
许大茂大声喝斥。
“你动我一下,我就报警!”
“你们把我打成这样,就等着坐牢吧!”
他咬牙切齿的说。
张主任高高举起的手僵在半空中。
不止是她,在场的所有人,不论男女,看着许大茂这副小人样,都气得攥紧了拳头。
“哈哈哈!”
许大茂仰天长笑,大摇大摆的走出会议室。
对怼到脸上的杨厂长脸色尤其难看。
“看着他收拾东西,不许他带走厂里的一针一线!”
杨厂长吩咐保卫科。
鼻青脸肿的许大茂趾高气昂的走在路上,保卫科黑着脸跟在他屁股后面。
这一幕,引得工人们纷纷侧目。
众人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通知!通知!经查厂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,借工作之便,于下乡放电影之际骚扰多名妇女,铁证如山,现开除公职,收回租屋,逐出轧钢厂!”
广播室,连续广播三次。
“骚扰妇女!?”
所有人听到这个罪名,看许大茂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。
“所以,今天厂门口喊‘冤’的那些女人,就是要告许大茂骚扰妇女吗?”
“畜生!”
“流氓!”
一时间,许大茂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。
许大茂冷笑连连。
也就这点手段了!
“怎么?羡慕了吗?”
他不要脸的反问那些骂他的人。
“羡慕我和那么多女人快活?”
他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。
许大茂表情十分淫荡。
“呸!不要脸!”
男人痛骂许大茂。
许大茂更高兴了,笑得更得意了。
“哈哈哈!”
“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!”
他笑得前仰后合。
男人被怼得面红耳赤。
同时,心底深处当真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。
“快点!”
保卫科看不惯许大茂小人的样子,大声喝斥许大茂。
“赶紧收拾,赶紧走!”
许大茂偏不着急。
“怎么?还不兴我把自己的私人财产带走了呀?知道你们轧钢厂家大业大,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?”
他慢悠悠的阴阳怪气。
在场所有人齐齐翻了个白眼。
他们十分看不惯许大茂这小人得志的样子,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他们感觉自己简直要气炸了!
“警察办案!”
“都让开!”
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。
许大茂闻声望去,竟然真的是穿着制服的警察。
警察怎么来了?
许大茂很不解。
“许大茂是谁?”
警察问。
许大茂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是他!”
所有人都指着许大茂,大声回答。
许大茂慌了。
难道她们竟然报警了吗?
怎么可能?
如果报警,又何必到厂子里闹这一遭?
难道是为了别的什么事?
“许大茂,你涉嫌耍流氓,性侵多名妇女,跟我们走一趟!”
警察同志径直走到许大茂面前,神情严肃。
许大茂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死了,双腿再次发软。
怎么……怎么会这样?
到底是谁报的警!?
一时间,包括厂领导以及各位妇联主任,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。
林阳:娄半城!娄半城不愧是娄半城,他从一开始就不只是要许大茂失去工作,名声扫地那么简单!许大茂死定了!生物意义上和社会意义上的双重死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