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奇蹲下身捡起一个,顺便又让人将赵郁珏控制住。
随后对着大蒜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,语气平静道:“这毒不是采苹下的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赵郁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讥讽道,“别以为你是指挥使就能为所欲为,包庇真凶。”
“她都有胆子给云雁姑娘下毒,难保不会对我姐出手。这里她的嫌疑最大。”
肖辞看向指尖捏着的大蒜,嗤了一声。
为官多年,他自然见识过不少阴谋手段,就算采苹真要害人,也不会蠢到在有自己的场子上三番四次动手。
再者,以她的身份,没必要对赵玉燕出手。
肖辞指了指自己脑子,目光直接掠过赵郁珏,看向周震涛,话锋一转:“周老爷不妨好好想想曲谱出自何人之手?”
言外之意便是暗讽赵郁珏没脑子,同时又旁敲侧击案子的关键所在。
周震涛的第一反应自是想告知,但想了想,最终选择隐瞒。
何文正是什么人?
是和他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,供出他对自己可谓是百害而无一利。
赵玉燕已死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。
若是为了追究凶手折损自身,真是愚蠢至极。
他说:“这张曲谱早些年就有了,我也不记得是谁的了。”
“这样………”肖辞语气明显是不相信。
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头的大蒜,脑海一闪而过方才门口碰到的怪异情形,以及那一堆符纸,还有磨得异常锋利的桃木剑,心中渐渐升腾起一个奇怪的念头。
这时,身旁的徐小满一颗心全落在肖辞手里头捉着的东西上。
他用力揉了揉眼睛,试图看清那东西到底是何物。
然而无论怎么看,那东西确确实实只是一颗大蒜。
徐小满舔了舔嘴唇问:“哥,你说他们是不是特别喜欢吃大蒜?不然为什么每个人脖子上都挂一串?”
“他们或许不是吃,而是……”肖辞突然止住了话头,看向周震涛的眼神很不对劲,仿佛看穿了些什么似的。
这句话一出,周震涛表情有片刻的凝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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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一直只顾着留意赵玉燕一事,完完全全没留意到下人的穿着打扮。
此时一看,不禁被吓了一跳
什么大蒜、符纸、铜币,甚至连钟馗像也披在身上,活像一个挂名道士。
这副动静很难不让周府以外的人看出些什么。
果不其然,肖辞眉眼沉沉。
与其说是疑惑,倒不如说是逼问:“最近府上可是出过什么事?”
周震涛心头大惊,为了敷衍对方,只能随口胡诌些有的没的,绝口不提闹鬼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