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旁的事,她自然不至于,但此事有关她的身家性命,她自然豁出去了。”沈殊道。
沈彘沉吟了片刻,点了点头。
他叹了口气,“就照我说的做,凌月必留不得。”
沈殊认同。
……
养心殿内,明绪帝听着黄士良跟他回禀,“宣王殿下,宣王妃还有沈世子,都在殿外跪着为罪妇凌月求情呢。”
明绪帝一时觉得荒唐,荒唐完生了几分气。
他们作为他的儿子儿媳,不心疼父皇被欺瞒戴了绿帽子,还心疼起骗子来了。
明绪帝冷笑,“他们愿意跪让他们跪着!”
“喏……”
黄士良退出殿外,陆鄢看到他,问道,“父皇还是不愿意见我们吗?”
“王爷,容老奴说一句,这事……您不该求情啊,您为罪妇求情,不是寒了皇上的心吗?”
黄士良苦口婆心,陆鄢眉心一蹙,半晌说道,“本王知道,但……凌月与本王做了二十年的兄妹,本王不可以看她死置之不理,劳烦公公传个话,凌月虽罪大恶极,但看在她叫过父皇几十年爹,给他带来数不尽的欢乐的份上,饶她一命。”
柳潇潇连连点头,“没错没错,凌月她那么孝顺,那么敬爱父皇,即便她身份有假,但是敬爱是真的啊。”
沈殊半垂的眸底划过一丝晦暗,“黄公公,凌月公主弑母一定是情势所逼,非故意而为,望请公公通传。”
黄士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他是太监,他不是太后。
他们说的这番话,他若是如实传达给皇上,凌月还没死,他先死了。
良言难劝救不了想死的鬼。
黄士良奴颜婢膝地笑了笑,敷衍了三人几句,进殿,绕小门离开了。
皇上心情不好,他得去东宫找些甜段子,让皇上高兴高兴。
于是,黄士良和养心殿门口的三人,在太子府外碰面了,几人都很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