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禄招呼两个豆离开,关门。
沈檀兮娇声道,“殿下这么晚过来,妾身还以为殿下不来了,正要自己抱着殿下枕过的枕头独自入睡呢!”
说罢,沈檀兮歪头,娇娇地靠在陆璿的颈间,故意用小琼鼻对着男人的颈子,温热的呼吸喷洒,暗暗撩拨,果见男人身子僵了僵,几分不自然。
沈檀兮坏坏一笑,却不再动了,毕竟她现在可是被冷酷太子婉拒压迫的小可怜太子妃啊,怎么能太主动呢?
陆璿呼吸微沉,他侧首看向怀里的女人,同时避开了颈间细碎入骨的痒意。
他回答,“孤这不是来了?”
陆璿讳莫不明的态度,沈檀兮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,直截了当道,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妾身今日累了……”后面几个字,细若蚊蚋。
沈檀兮说着,便将头埋在身前,似是羞赧至极。
顿了半晌,耳边响起清脆的一声笑。
“既是如此,孤便陪太子妃说说话。”
陆璿今日的好脾气让沈檀兮都惊了。
惊过之后自是欣然接受,她又不是有受虐心理,沈檀兮甜甜一笑,胳膊圈得紧了些,“那……妾身就陪殿下说话。”
“可是说什么呢?”沈檀兮认真想着话题,身侧,男人盯着她,眉眼温柔,却莫名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深沉来。
他道,“说说你在颍川的事吧?”
沈檀兮眸光一滞,紧接着神色黯然道,“殿下为什么想听这些,难不成……是记恨兮儿,想听听兮儿如何遭报的吗?”
陆璿勾唇一笑,神色疏懒,“你何时变得这般敏感多思了?”
沈檀兮无言以对,沉吟了片刻,认命道,“那妾身告诉殿下,殿下可不许笑!”
陆璿朝她轻轻颔首。
“妾身初到颍川,才发现那里山连山,荒僻无人,百里之内,就一个普陀寺,寺里的尼姑倒是多,十四五个,但各个都是尼姑头,就我和黑豆是最底层沙弥尼!”
陆璿眉峰半挑,一丝讶然。
沈檀兮说到兴处,做正了身子,“所以啊,寺庙里的活都是我和黑豆的,斋饭都是那些老尼姑的!刚去的几天,我日日饿着肚子,不单是抢不到,而是斋饭太硬了,这么大的窝头,比石头还硬,黑豆的一颗牙还被崩了呢!”
“哎,你不知道颍川有多冷多苦,山里的狼都瘦的皮包骨头了,可那些尼姑却一个比一个壮实,我们根本打不过,干脆认怂,不过好在黑豆比较能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