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大人一听下人禀告的话,拔腿就往后面跑,得躲起来,浩然哥都找上门了还得了。
国公府门房办事利索,一边叫人进去回话,一边迎尚书大人进府,国公府家仆们把李尚书带到前院议事厅里,殷勤的给尚书大人上茶,更不忘好好招待跟李尚书一起来的随从。
尚书大人今日行事极不客气,等人端茶过来,立刻把手上的假髻往旁边茶桌上一摔,接茶就喝,喝完茶就说:“烦劳赶紧通报孟大人,就说我李浩然有十万火急之事找他,现在正在你们府里等着。”说完把盖碗往旁边桌上随手一撂。
李尚书知道孟大人不敢出来,但今日哪怕就是等到半夜,都非得把人等到不可,若是胆敢说病了,就去他床头探望,今天孟羽蔚无论说什么致歉的话都不可轻饶。
尚书大人满腔怒火的坐在议事厅里等着,本以为要等好一会儿,哪知不等喝第二口茶,人就来了,不过来的不是孟大人,而是孟大人的父亲孟老国公,尚书大人一看嘉国公来了,立刻站起来躬身问候:“孟世叔安好。”说完心里就暗骂:“孟羽蔚竟敢拿他爹挡着。”
嘉国公见到李尚书很高兴,语气温和的说:“浩然贤侄,世叔不想你今日还真会过来,今天本是我儿羽蔚生辰,可他岁数不算大,眼下年底了,家家都忙,我也不想如何操办,就没请什么人,他早起就念叨着你,说你今日会来,想不到你今天居然还真过来了。”
尚书大人才听开头几句就知道今天怪罪不得了,而且今日是腊月二十七,确实是孟羽蔚生辰,不是假话,嘉国公不说还没想起来,如果再怪罪,孟羽蔚定说是为了引自己来府里给他庆祝一下生辰才这么做的,这还如何能问什么错。
尚书大人心里缓了一遍,只得把火压下去说:“孟世叔,浩然原还没想起今日是羽蔚贤弟的生辰,此番空手前来,实在是失礼。”
嘉国公一听,心里笑着暗道:“你当然想不起来,没带礼物更好,等会儿我会让你拿出最好的贺礼来。”可嘴上却温和的说:“贤侄,似我们两家之间不用说带不带礼物这么俗气的话,你人肯过来就好,这比什么礼都重。”
浩然突然想开溜了,毕竟嘉国公是父辈的人,而且这老家伙手段厉害着呢,可千万别以今天是孟羽蔚生辰为说头,叫自己和他儿子结拜,那可就麻烦大了,而且这老家伙极有可能先说要认自己为义子,为孟羽蔚真正的意图开路,过后孟羽蔚再顺理成章的与自己谈结拜,这都快过年了,怎么也不能到人家家里对一位政坛老前辈不恭敬,浩然心里暗怪自己今天出门前思虑不周,以至出师不利。
担心自己处境李尚书立刻就说:“世叔您这是哪里的话,浩然这些年也不知道给羽蔚贤弟贺一贺生辰,今日碰巧撞上了,还不为个事,此番空手过来如何使得,世叔您先别对羽蔚说我来过,我这就回府给羽蔚贤弟办好生辰贺礼再过来。”说完就急着想走。
嘉国公哪里肯依,心里笑道:“你小子反应挺快的,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等来了,你休想就这般轻易跑了。”突然一把拉住浩然双手,满面笑容的说:“贤侄,不用备礼,你人到场,就这番情谊比什么都重。”说着就握紧浩然的双手,嘉国公的手很温暖,就像过世的老成国公的手那样温暖,浩然一瞬间就想到了父亲。
尚书大人好歹没忘了自己的处境,立刻回过神来,顿时被吓得不轻,心里暗暗道:“国公爷呀!您这叫什么话?我没带礼物,还能把我自己当礼物送给您儿子不成。”正待要分说。
不料嘉国公抢先一步,话题一转问:“贤侄,你刚刚说今天碰巧撞上了,那你今日原本是为什么事来的?”
未知尚书大人如何应对,且看下章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