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楚，别睡！”

“醒醒！”

“楚楚，你看着我，你看.....你能——听到——话吗？”

乔楚感觉自己身体在不停的被颠簸，湿热的液体从上方滴落，掉到乔楚的嘴里，咸咸的。

眼皮子就像被胶水黏住一般，她费劲全身力气，这才勉强睁开双眼，看到一双浓黑长眉，眉毛下面的眸子中溢满担忧和绝望，一张沾满红色鲜血的脸正和她对视。

乔楚脸上的面罩终于被拉了下来，她猛然呼吸到新鲜空气，用力吸了口气，又咳出一口鲜血。

“冷......”乔楚拼尽浑身力气，终于吐出一个字。

她好冷。

对方却好像没有听到她微弱的说话声，只是尽量轻柔的将她放在地上，乔楚分辨不清那道声音是谁的，却能感受到里面的绝望和悲愤：“医生——！”

“医生在哪里——！”

也许时间只过了几须，也许过了很久。

“第一次心肺，04，05，06——”

“第二次心肺，04,05,06,07——！”

“第五次......”

有人急促的喘息声不停响起，声音颤抖而恐慌，“楚楚，别睡！答应我醒醒，你想想院长妈妈，想想你的家人，朋友，还有你的幽冥，你废了那么大功夫，创建的公会——”

乔楚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声音，可她脑袋里全是尖锐的嗡鸣声，太吵，吵得她没法思考对方在说什么。

好冷，胸口好疼。

有什么东西在她脖颈侧面扎入，乔楚感受到冰凉液体的灌入，致命之处受到威胁，她浑身鸡皮疙瘩都一颗颗冒起，下意识想要抬起手指阻止对方。

“动了，她动了！”她听到旁边有人发出欣喜若狂的呐喊。

那股液体流入她的血管，逐渐变得滚烫，紧接着注入她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