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昭下意识想应，“嗯”字已经到嘴边又被他强咽了下去，憋着笑，伸出两根手指：“那要减两次。”

？

老婆学坏了。

同样觉得老婆学坏了的还有祁焱，祁焱今天和栾以宁出来买明天聚餐需要的食材，得以看了一天的自己的无理取闹行为大赏。

“老婆，不要看他，看我。”栾以宁顶着一派正经的脸说：“他很好看吗？”

“老婆，胡萝卜护眼，你总看电脑多吃一点吧，还有鱼……”

“哦，这是我老婆买的，你也觉得好看？我也觉得……”

虽然演不来祁焱平时的无理取闹，但祁焱什么情况会说什么，栾以宁如数家珍，而且他极其遵守游戏规则，说是模仿就没有半分水分，祁焱甚至能从他的话猜出当时他说这句话的场景。

就是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与嘴里吐出的话太过割裂，就连祁焱都适应了好一会儿，而直播间已经笑疯了。

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】

【栾教授有种不管别人死活的幽默是怎么回事？】

【0帧起手，看得出来栾教授想吐槽很久了。】

【欢迎欣赏栾教授的沉浸式模仿。】

【越正经越幽默。】

【祁焱：我平时真的是这样吗？】

【怪不得栾老师平时话少，搁我我也说不出来。】

祁焱原本期待的心情变成了愈发复杂，脸上表情凝固许久，栾以宁见他许久不说话，微扬了下眉，拉过了祁焱的手，罕见的强势，将五指交叉塞进祁焱的指缝。

祁焱神色微动，抬头看了栾以宁一眼，栾以宁没看他，只偏头牵着人，手臂自然垂下，交握的手掌掩在衣摆阴影处，若隐若现，这是他们第一次出去约会的时候祁焱的动作。

那天他们照旧吵了一架，原因记不清了，但牵手的感觉祁焱记得，看样子栾以宁也没忘。

祁焱垂头盯了两秒，蓦地扬起一抹笑，旋即又压下嘴角，模仿栾以宁的样子，默认了他的动作，轻声道：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