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日出东方,薄雾散去,清爽宜人,花瓣上的露珠还在,晨光正好。
朱聘婷扶着太后慢慢走着,心中盘算着如何同她说起温知初一事。
太后见她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,和缓了语气淡然道:“我已然是这把年纪的人了。你还有什么好瞒着我的?但说无妨。”
见她这般说,朱聘婷心下稍定,走至太后身前跪下。
太后见状,对着身边伺候的人摆了摆手,一众人皆退远了些。
长公主跪伏在地,将温驸马这些年在江南做下的事尽数说与太后听。
太后听完,身子晃了晃,朱聘婷急忙起身将她扶住。
她慨然出声:“母后,您要相信我,此事我半点不知情。若是我能早些知晓此事,决计不会让他这么做的。”
太后长长叹出一口气,由她扶着往前走,离身后服侍的太监宫女站的更远了些。
“他爱慕你那么多年,若不是你执意不肯原谅他,他又岂会只身去到江南趟这趟浑水?
再者说他得来的银子还不是都进了你的荷包,便是他人也不曾得到过半分,你现下大难临头,想要将他撇掉,岂非让人寒心?”
朱聘婷眼圈倏地红了,恨声道:“当年之事,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原谅于他,他这般做也是为了柔儿,不可能只是为了我。”
“当年之事,本就有诸多可疑之处,你当时被仇恨蒙蔽双眼,哀家也不好说什么,如今,谁待你是真心,谁待你是假意,你还看不明白吗?”
“母后为何总是提及当年,女儿难过的事现下的困局,如何破局,还求母后施以援手。
现下府中柔儿已有身孕,若是被惊扰,便不能安心养胎。我已不会再有身孕,现下唯一要务就是要保住柔儿肚子里的孩子,免得再遭他人暗算。”
太后听她说完点头赞同道:“冤家宜解不宜结,改日以哀家的名义邀平阳王妃进宫,到时候稍加提点几句,想必他回去也能劝住平阳王,他若不在此事上抓着不放,皇帝那里自然能好说话些。”
闻言朱聘婷终于放下心来,展露笑颜,搀扶着太后正要往庭院里走。
有小太监来回禀,皇上传长公主过去。
朱聘婷一脸求助的看向太后,太后吩咐让身边的嬷嬷陪她一同前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