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汉上前作揖笑道:“这些都是上次未能拉完的,故而又跑了一趟。您受累。”
为首的官兵看了眼四下都在躲着泔水车的人,对他摆手道:“快走吧,你这车实在是臭的很。”
得了他的命令,前头拦截的官兵放行,老汉自顾赶着驴出城去。
木松与子安在人群后头,瞧见这一幕,更是笃定几分,想来上次出城也未被搜查,王妃就是被这般带出去的。
两人紧跟着出了城,远远的一路跟到庄子上,见那老汉入了一处院子,两人躲在大树下歇脚,只等着夜里摸进院子里再探查一番。
………
李正泽得了红鹤的消息带人连夜疾行,一路上先是乘船,又换乘好几匹马,才于清晨时分策马入城。
在外寻人的红鹤得到消息,回府来见他。
才入书房,对上李正泽看过来的赤红双目,红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主子,属下没有护好王妃,属下有罪,求主子责罚。”
李正泽一身缂丝黑色长袍,发丝微乱,下颌长出一层青茬,两只眼中全是血丝。
他声音微哑:“将事情经过与我详说一遍,不可有一处错漏。”
待红鹤快速将那日发生之事与他说完。
门外响起庆云的声音:“主子,人带回来了。”
他起身出门,红鹤起身快步跟上。
外院的一处厢房里,温雅柔被人用黑布袋套了头,缚住手脚扔在地上。
她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,显然是被堵了嘴。
李正泽立在她身前,面色阴沉,对着庆云道:“可通知了长公主?”
“属下绑人的时候给他们留下了纸笺,想来现下她房中的丫鬟已经能看到通知长公主了。”
温雅柔听那道说话的男声极为熟悉,拼命挣扎着被缚住的手脚,想要求援。
听完他们的对话她才又安静下来,瑟缩着身子往后躲。
她听明白了,原来是平阳王让人将她绑来此处的,虽然不知缘由,但他做事一向是个有分寸的,想来也不会伤及她的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