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过身子指着箱笼吩咐管家道:“这里的都是江南的名品,让花匠栽进花房好生照料。”
管家应是带着小厮下去。
二人入得书房,朱聘婷坐进酸木枝罗汉软榻上,手中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茶盏,道:“你信中说月末归家,怎的回来这般快?”
温知初轻啜一口热茶,心中熨帖至极,他这一路快马加鞭,未曾停歇。
“本就是想着给你个惊喜,赶着提早回来为你过生辰。”
朱聘婷这才想起来,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,也算是他有心。
面色缓和几分道:“江南那处你可都安排好了?”
温知初自顾坐在她身侧的软榻之上,笑道:“那是自然,万事俱备只欠东风。”
这般说完,他从身上掏出两本账簿交到朱聘婷手中,“这是今年的账,你瞧瞧。”
朱聘婷接过账簿并不去看,只是一旁。
温知初讪讪一笑,知道她这是还在为昔年之事生气,可那事与他并无干系,他也是中了别人的算计,实在是有苦难言。
小几上的铜炉里燃着安息香,也压不住朱聘婷翻涌的思绪。
思及二人成婚之时,她虽有不甘,见这夫婿一表人才,文采斐然,便也下定决心安生与他过日子,如此便生下了温雅柔。
后来她再次有孕,太医把脉之后得知是个男胎,阖府欢喜。
温知初却因把持不住在外养了人,那时的她心急气傲慢,自是不能容忍。
当下亲自带人挺着孕肚去处置此事,却也因此动了胎气以至滑胎。
自此后,她伤心不已,日日以泪洗面,便是温驸马再如何悔过,她也不肯原谅。
温驸马深知此事已经陷入僵局,待得知长公主需要有人帮去江南打理产业,他便主动请缨远赴江南。
夫妻二人自此分隔两地,一别多年,往事不可追,空留遗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