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正泽回到府中,已是后半夜,沐浴更衣后带着一身水汽来到床榻前。
帐子里本在熟睡的人睡眼惺忪的睁开眼,语气里带着几分未睡醒的娇媚:“回来了。”
她也不问他适才出去是做什么,只从锦被里伸出葱白的手指在旁边的枕上拍了拍。
李正泽瞧着她似猫儿般倦怠懒散的神色,眸中波光微动,轻轻掀开锦被一角躺进去,伸出长臂将她揽进怀里。
裴文君的头在他的颈窝处拱了拱,觉得舒适便闭上眼继续睡。
颈子里被她发丝触碰的诱出痒意,一路痒到他的心底,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抚在她乌发之上,心中熨帖至极。
外面局势再如何,此刻与他并无干系。
思及今日那黑衣人出手的动作,显然是常年习武之人,功夫不在他之下,不知是哪一路的人。
神思翻涌间,有一人浮现在他眼前,转而他将念头止住。
路过内院时,有响动的那个院子分明是清河郡主的屋子,公子川显然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书房里。
思来想去,没有什么线索,嗅着鼻尖温婉香气,他不由得好笑,温玉软香在旁,他还有心思去想那诸多烦心事。
低头在裴文君唇瓣轻轻碰触一下,这才闭眼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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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公公府门前,一直热闹到后半夜,长公主府中失窃,守卫眼瞧着窃贼翻墙进到吕府,两厢僵持间,被吕公公府中侍卫强行镇压,那些守卫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公主府去复命。
瞧着天边朦胧的亮光,来喜小心凑到吕公公身前道:“老祖宗,可还要去歇歇。”
吕公公摆手,疲惫道:“更衣入宫。”
长公主晨起时才知道昨夜在府中发生的事情,她一连几日衣不解带亲自照顾魏侍卫,那会才歇下,身边服侍的丫鬟便没敢将她叫醒。
格日勒带着府中侍卫一同出城本也是她故意为之,就想趁此将那浑水摸鱼的人捉住,好引出背后之人。
那人能进到吕公公府中本也在她的意料之中,皇帝早就疑心于她,若不借此洗清嫌疑,怎好方便以后行事。
待听得守卫说昨夜巡守听得有兵刃打斗声响才去到书房查看时,她神色一变。
起身亲自去到书房查看,见那墙角有兵刃划伤的痕迹,柜子桌椅都被挪动过,显然不可能是一人所为,可见昨日此处还有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