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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才芸儿与李正泽说话之时,裴文君便在屋内听见了,她心中有气,这才安排芸儿这般说。
哪里想到李正泽却是连个解释都不想说与她听,拂袖而去,可见并未把她放在心上。
这般思虑着越想越委屈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一阵风吹过,虚掩的窗子被从外间推开,一道人影翻窗而入。
门外,庆云找了个借口将芸儿拉走,又将院里伺候的人支得远些。
裴文君听得动静,侧身坐起,看向那被推开的窗子。
帐幔轻舞,烛光摇晃,婆娑暗影间高大身影就立在床榻之前。
鼻尖嗅出独属于他身上的气息,裴文君重新躺回床榻之上不去看他。
李正泽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帐幔挑起,侧卧在她身旁,凑到她耳边,轻声道:“可是生气了?”
男子呼出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,裴文君侧身往里躲了躲,纤纤玉指捂住双耳。
既然他适才不想说,现下又来做什么。
李正泽笑出声,嗓音里透出一丝难掩的愉悦。
他起身掀帘出去,走到屏风后将身上衣衫尽数褪去,而后重新走到床榻边,掀帘上榻。
裴文君摸不准他的心思,正要出声将他赶走,转过身来正对上他一双明亮璀璨的眸子,在昏暗光线里闪着熠熠生辉的光。
“你......你这是做什么?”她上下扫视他一番,又不敢置信的往下扫看一眼,舌头被惊得打结,说话都不利索。
李正泽笑意更胜,“王妃不是疑心我出去与他人厮混,我现下说什么想必你也不会信,还是亲自检验一番的好。”
裴文君心中打鼓,强行稳住心神不去偷瞄他健硕的身子,回身平躺后努力将舌头捋直说话:“这是说的哪里话?王爷要去做什么尽管去做,与我何干?”
说的分明就是气话,她越因着此事生气,便是打从心底里是在意着他的。
李正泽手指微蜷,觉得一道痒意从心底里直冲进脑海,炸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