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儿上前服侍她更衣,笑道:“王爷前脚回府,小姐后脚就回来了,你是从后门进来的,自然就没瞧见他了,只是我瞧着王爷似是不太高兴的模样。”
闻言裴文君又躺倒回去,她可不愿去触某些人的霉头。
芸儿有些急道:“小姐不用饭,可是不行,侯妈妈知道又该说我了。”
“那你与我端碗莲子羹来用,我实在是不愿动。”
芸儿只得作罢,出去厨房端莲子羹。
李正泽在前厅一直坐着,直待饭菜凉了,都不曾有人来。
适才她明明已经入府,却不来与他一同用饭,显然是做贼心虚,在外对着旁的男子嘘寒问暖,回家对着夫君倒是半分不睬。
庆云在旁眼观鼻,鼻观心。
暗道自家主子着急回来就是为了这冷饭冷菜?
直到芸儿来回禀说王妃身子不适,不过来用饭。
李正泽的面色眼瞧着的又黑了几分。
他起身便往内院去。
裴文君这厢正迷糊着,就觉得有一道冷冷目光直直的望向她,似是那人。
她猛地睁开眼,瞧向帐子外,隐隐绰绰的帐帘外,男子眉目清冷,就立在那。
“王爷?”她犹疑出声。
李正泽大手一挥,将帐帘掀起,俯身低头去看她。
但见她秀眉微蹙,神情倦怠,显然是累极。
何人让她这般费心神,难道是因为那人?
他握紧拳头,双唇紧抿,恨不得现下就将那人杀掉才解恨。
忽的他看见裴文君素日白皙无痕的颈子上有道浅浅的红痕,伸手抚过去惹得裴文君一阵惊呼,身子向后倒去。
他不理她的惊诧,冷声道:“是谁伤的你?”
裴文君不想再因太子之事额外生事,迟疑道:“是我不小心用指甲划的。”
李正泽见她不说真话,以为她是要替那人遮掩,心中怒火喷涌,他娇养着的花岂容他人染指,当即转身出门就走。
裴文君捂额叹息。
庆云凑上前来,见自家主子愈发浓墨重彩阴沉着的眉眼,心下犹疑要不要将适才芸儿所说之事禀明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