妆龛前,女子正坐在那处绣着手中的锦缎,唇角翘起,眉眼含笑,轻浅隽永如同一幅极美的仕女图 。
吕公公不由看呆了眼,他身后跟着的来喜也止住脚步,不敢动作。
宋婉茹欲拿剪刀剪断丝线,抬眸才瞧见院子里的人。
放下手中针线,快步走出屋门,来到他身前,扯上他的衣袖。
“夫君,既回来了,怎的不进屋。”
吕公公瞧她一身穿的素颜淡泊,更衬得她似一朵美的不可方物的娇花,寒风中向着来人抖着花蕊。
他笑着拉起她的手瞧,葱白玉指上有几个红点。
心疼道:“这般活计交给下人去做便好,何苦遭这个罪。”
宋婉茹笑道:“是夫君的贴身里衣,我总觉得还是自己做的才好。除非你嫌弃我的绣活。”
吕公公一勾她的鼻头:“我可没有,夫人的绣活自然是一顶一的好。”
回屋为她找来一件狐狸毛大氅披上,拉着她的手出府上马车。
马车一路直行出城奔着松云寺而去。
依着皇帝的意思,为废后供奉牌位并不想让外人知晓。
吕公公便只带着来喜、来庆二人相随。
将方皇后的牌位在庙中安置妥当,这才携着宋婉茹的手一同往山上走。
来喜来庆二人自去到庙里的厢房清扫打理,便没有跟来。
正值初春,山林草野冒着青嫩绿芽,宋婉茹自入京之后,还是第一次这般游玩,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,喜笑颜开间,心情甚好,享受难得的二人相处机会。
待登顶之后,已然是傍晚时分,,西山残阳带着几抹红晕一点点消失天际,吕公公牵着宋婉茹的手,将她拥在怀中,对着此情此景久久说不出话。
待天边最后一抹亮光消逝,二人才惊觉天色已晚,趁着天还没黑尽下山。
宋婉茹由着吕公公牵着手,紧紧跟在他身后。
要留宿的寺庙本就在半山腰,二人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回到备好的厢房。
二人用完素斋,宋婉茹服侍着吕公公歇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