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文君稍一思忖,言道:“我是为你那府中的男宠而来。”
那日两人不欢而散的场景仍旧在眼前,裴文君心中莫名发堵。
她继续开口:“你我先前有君子之约,你帮我王家渡过难关,我与你成亲。虽不知你为何非要迎我入府,既然答应你,无论你府中有男宠还是其他,我都会接纳。”
李正泽面上笑意变淡。
又听得她道:“你我各有所求,往后我希望你能继续护住我外祖家。我也会为你在明面上遮掩男宠一事。”
想来他迎娶她入府也只是为堵住悠悠众口,不愿人在背后置喙此事。
“原来你是这般打算。我答应你。”李正泽语气里辨不出喜怒。
裴文君还想开口,庆云自外间大踏步走来道:“主子,子安似是中毒了。”
说完向着裴文君行礼,“还请裴姑娘施以援手!”
子安躺倒在地,口吐白沫,抽搐不已。
他死死盯着眼前的老汉, 原来这几日的警觉不是空穴来风,真的有人要害他。
他自诩这么多年一直隐藏于暗处,并不曾轻易与人为敌,就是为敌的现下也已经是死人。
眼前这个又是何时结的仇,他竟不知。
木松脸上的皱纹笑成一朵花。
“小子,好好的人不当,非要去撬墙角。墙角你撬谁的不好,非要撬我徒儿的。现下让你知道我毒老道的厉害。”
他说完嘎嘎笑着,从腰间摸出酒葫芦喝下一口。
“你现下是不是觉得周身慢慢变得僵硬,舌头发麻?”
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他,得意笑道:“这就对啦!”
木松畅快又得意,他盯了许久都没能将他毒倒,实是他这半辈子用毒生涯里的一大耻辱。
现下终于将此人拿下,势必让他慢慢体会其中痛苦。
身体一点点失去知觉,死亡的恐惧和未知,得不到救助的绝望。
这些感觉一点点涌上来,直至他整个人被摧毁。
他越想越高兴。
门外传来几道脚步声。
他闪身藏回床底。
李正泽首当其冲,一把推开门,见到倒在地上的子安。
裴文君紧随其后,蹲下身伸出手摸上他的腕子。
又仔细瞧了瞧他的中毒迹象,莫名觉得这毒有几分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