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毕竟是当朝阁老之女,若因此受伤,免不得连累自家,当下拉着常玉秀往外走。
王掌柜适时站出来,请裴文君和冯青瑶上楼稍歇,喝茶压惊。
待上楼入了雅间,冯青瑶有些后悔适才快言快语。
坐下喝口茶道:“父亲平日里教导我要谨言慎行,她若今日不是那般强势,一个金簪让给她也没什么。”
裴文君笑道:“你让她一次,就要让她千百次。”
冯青瑶点头赞同,继而面上带笑看向她道:“适才你可瞧见她那个猖狂的样子,还要伤我。父亲若问起我来,我就这般说,反正大家也都看到她动手险些伤到我。
裴文君为她斟茶:“今日之事原也是因我而起,她若嫉恨也只会找我麻烦,你不必忧心。”
她站起身将楼上窗子打开,就着窗口看过去。
见她如此,冯青瑶也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瞧。
街边的马车旁,常玉秀犹自拉着李正孝的衣袖,不让他走。
两人争吵几句,李正孝似是面色不愉,甩开她上马车后扬长而去,就连她摔坐在地上也不曾管。
立于一旁的侍女将常玉秀从地上扶起,拿出大氅与她披上。
冯青瑶咂舌:“先前瞧她身形似乎更丰腴些,还以为是在李府上养得好,看来咱们这位常大姑娘的日子也并不好过。”
常玉秀面上泪痕未干,眼中恨意更盛。
她本以为能嫁到李家是上天给她一个改错的机会,让她以后能相夫教子,幸福美满。
嫁过去才知,李正孝早就在烟花柳巷里玩坏了身子,更无意于她这副残花败柳之身,二人一直未圆房。
娶她不过也是府上李二老爷的意思,他一直想拉拢父亲,却得不着机会,借此两家联姻才算是达成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