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文君匆匆的回了小院,芸儿为她在旁研磨,看着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。
提点道:“小姐,夫人今日说的话,不一定全是为着小姐。”
“我知道她自然又有其他打算,可若今日所言非虚,还是要给舅父去封信提醒他。”裴文君很快写好了信,当下让童儿明日一早将信叫人送出去。
灯火跳跃间,裴文君又想起一人来,思索着执笔又写下一封字条连带着一枚玉佩递与芸儿。
“你明日将这些送去城东泗水街东岳茶水铺子掌柜的,他看完信自然就明白。”
芸儿收好字条应着。
裴文君一夜未睡好。
翌日,芸儿送完信来回话,说是掌柜的约她午后在茶楼一见。
裴文君知道这是那位钦差大人收到了消息。
当下装扮一番,戴上帏帽乘着马车出了门。
到了东岳茶楼,掌柜的引着她上了二楼的一处雅间。
她独自入了雅间,芸儿在门外侍候,掌柜的亲自上了茶水和点心,也退了下去。
才在桌子前坐定,摘下帏帽,自屏风的里间走出一人来,正是那位李大人。
“今日你寻我来,所为何事?”
裴文君站起行礼:“回大人,小女子有事相求,还望大人相助。”
李正泽见她今日这般拘谨行礼,收敛神色,面上也正经了几分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不知上次大人遇刺时可是正在调查江南丝绸贪墨一案?”
李正泽正要去拿点心的手顿住,面上不动的问 :“你如何得知?”
“那就是真有此事了?我也是听别人提起。不知此事可与我王家有干系?”裴文君并未观察到他神色间的变化,继续追问着心中想法。
“有当如何?没有又当如何?”
“我也知兹事体大,不是我一届小女子应该来问的,可是事关我外祖母一家,我不得不问。若是大人知道详情,可否透露一二。”
裴文君说着递上了一个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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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正泽并不去看那匣子,将吃了一口的点心放回到盘子里,面色不郁。
他想起庆云那日禀报说裴文君与此事无关,现下看来,许是查漏了也未可知。
裴文见他不看匣子,伸手去打开来推到他面前。
“这里是纹银三千两,赠与大人买茶喝。”
李正泽眉头微皱,看向她。